trastMontage
想大喊。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理解,站在高处,空旷之地或者是海边,莫名其妙的爆发力。
最想跟谁说,时间不对电话该打给谁。
连不成句子。
泣不成声。
孟也泠站在英国和家乡之外第三处,以为自己会笑到不能自控,以为会跳起来和路人拥抱,她扶着玻璃做的围栏泪流了满脸。
12楼同一侧,恰好看的见她,闻越不是故意订这间,都是巧合。
“孟也泠!开门。”
“我叫你开门。”
几声轻响,接着愈发猛烈,如果拒绝就会轰然倒塌。
“发什麽疯。”
眼泪还没来的及擦干,男人冲进来,眼眶也发红,用几乎将她肩胛骨捏碎的力气把她按在柜子上。
“你发什麽疯!”
“孟也泠我问你才是发什麽疯!”
指节按在她的脸颊处,热的把所有泪都蒸干,摩擦的用力,意图把她所有的情绪都狠狠扫落。
“啊?”
“我就是高兴。”
她不懂,为什麽突然闯进来。
“你高兴什麽,你明明就不开心。”
“是我让你痛苦吗?”
又问了一遍。
法兰克福是内陆城市,没有海啸,海浪声回荡在她的耳膜处。四周没有潮水涨上来,铺天盖地的雷。
原来是这样啊。
机场反常的眼泪,一天的小心翼翼,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是。”
怎麽不痛苦,喜欢一个人,一根刺。
以为会放预告片。
没有,闻越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得到了肯定答案就堵住她的唇。他用行动明明白白告诉她痛也要忍耐,他们都在忍耐。
连吻也是,除了最开始第一下就是只是唇齿厮磨,和牵手,拥抱,他们之前做的那些没分别。
淡淡的果香绕了一圈。
不应该这样。
孟也泠推开他。
“对不起。”他无力的松开手,不可以,突破了禁令,如果说No就是要停止。
合同结束。
“你先回去吧。”
不用什麽力气,他自己就逃跑,脑袋懵懵的上了电梯又进了房间,手指碰刚才接触过的地方一片麻木,感觉不到这个器官的存在。
这就是初吻吗。
她照镜子,亲吻後和亲吻前一样。
怎麽可能,贴上去的封条松动,厉鬼叫嚣着要跑出去,一会儿幽怨的说喜欢,一会儿又咆哮着说是个错误,木门咿咿呀呀的晃动。
快成了心魔。
“要这些。”她下楼去超市,冰冷的矿泉水灌下去一点作用都没有,也没关系了。
停在十二层。
“是我。”
以为是在做梦,是她。
“我来送点东西给你。”孟也泠转身将房门关上,上锁,咔哒一声。
“送什麽…唔!”好不真实,脖子被勾住,冰凉而柔软的贴上来,不是浅尝辄止,初学者的沿着道路乱开。
是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