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白感觉谢昼雪还是那个鬼样子,有什麽改变的?
不过都这个身份了,还愿意陪他坐破船,真是委屈他了。
他素来喜爱跟谢昼雪待在一起,如今看到他这个样子,他是真为谢昼雪高兴。
宁白笑了笑:“你的风评很好,证明我没有看错人。”
“我外公说你狼子野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不觉得。”
宁白继续牵着谢昼雪的手,他想了想,“你说老头子会不会气死?他居然要看你脸色——”
雨丝如线,斜斜地飞来。
谢昼雪嘴角漫起柔和的笑,他用近乎眷恋的目光痴望着宁白。
他撑开伞,回了句:“下雨了,阿白。”
宁白抢了他手中的雨伞。
其实他觉察到谢昼雪依然不开心,他扯着他,扯不动,便问:“跟我成婚不开心了?”
“其实我这个人呢,比较冷情,很多话我不会主动开口。”
“你如今到了这个位置,应该也能够理解我当年的难处吧?”
谢昼雪走得快些了,他搂住宁白的腰,主动拿过伞,两个人慢慢走着路说话。
“嗯。”
“宁白,你当真狂妄。”
谢昼雪想了想,“我一生的命运都被你改写。”
宁白笑了,走着走着他脚疼,谢昼雪手抄过他的膝盖又抱起他。
他听着谢昼雪沉稳的心跳,对谢昼雪说:“当年你与谢凛叠同在秦淮山围猎,回来时你位居其二,当我注意到你手背的伤,我就知道,主动放过穷奇口中的小妖怪,也是你。”
谢昼雪:“?”
“你怎麽知道我救过一只小妖怪?”
宁白马上要跳下去,可谢昼雪就是了解他性子!
这人揭短了就跑,绝不承认。
“…………”
宁白赶紧承认:“我没有!”
谢昼雪懒得搭理他了,再问晚上都不能上床一起睡了。
他卡着宁白腰,冷笑:“贼人。”
宁白简直气死了,“谁是贼人?你——”
昨天谢昼雪发泄怨气,捏他胸口,他现在还疼,也不知道谢昼雪怎麽知道他害羞的。
他想了想:“你真的是越来越变态了。”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你当年对我做什麽,我只是如数奉还。”
宁白一脸羞愤。
他跟谢昼雪刚见面那一次,他刚从恶灵谷出来。
结果出门时碰到穷奇,他跟谢昼雪都很想猎杀这只猎物。
当年年少轻狂,不懂上仙挨呲必报,如今他懂了。
宁白抱怨:“我,我只是好奇,我以为你受伤,才去——”
谢昼雪体力不支,昏倒了,但是把猎物给了他,他自己却什麽都没有。
他没办法,只是谢昼雪受了伤,必须解开自己的衣服,且受伤的地方在心口,不得不如此!
宁白把手碰到谢昼雪胸前,试图验证一下,谢昼雪当场捉住他的手腕,嗤笑他:“你干什麽?!”
……
往事不堪回首。
宁白脖子红了,他急急拍谢昼雪肩膀,谢昼雪带着他走过了路湿的地方,却不肯放开人。
谢昼雪:“胆子生毛。”
宁白:“你怎麽这麽坏?”
“放我下来啊!”
宁白咬他脖子,却又没舍得继续咬,他想了想,问说:“你为什麽不直接去沧溟宗?我自己一个人也行啊?”
谢昼雪玩笑:“你当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