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流朱目睹谢兰因抱着自家妹妹离开,关上门後。
萧流朱换上了一副邪恶的嘴脸。
萧宁氏还在嘴硬,“风陵台就风陵台,还以为是什麽东西!”
萧流朱一壶滚烫的茶水甩在地上!
沸水烫到了萧梨子的手背,他哭丧个脸:“走了就走了啊,哥哥,你骂我做什麽?”
萧流朱一脚踢翻萧梨子,他踩着萧梨子的头,双眼牛瞪。
“你哥哥抢了我的东西,你只有死。”
萧梨子用愤恨的眼神瞪着萧流朱,他没喊自己的母亲,反而道:“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哥哥。”
“凭他宁见微?”
萧流朱话语刚落。
急急奔过来的萧宁氏踹了一脚自己的儿子,给萧流朱递帕子,“流朱,别跟小孩子计较,他还小。”
萧梨子露出凄然的表情。
他母亲,当真是见财忘义。
为了巴结舅舅,脸都不要了!
他捂着自己的脸,过了片刻,萧宁氏扶起他,给他说道理,“走了的那个人就是个娇小姐,你跟她计较什麽?”
萧流朱一拍自己的桌子:“那是谢兰因的妹妹谢喜月,如果我跟她成婚,日後风陵台才有我的逆一席之地,你瞧瞧这蠢货,干了什麽事?!”
萧宁氏震惊:“什麽,他是风陵台的小神官大人?”
萧流朱怒道:“煮熟的鸭子飞了!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早就杀了你!”
萧宁氏:“那,那怎麽办?”
萧流朱:“无妨,我自有办法。”
萧宁氏:“我这造的什麽孽啊!”
·
谢兰因背着妹妹,他踏着青石地。
刚好,宁白在路口尽头等着他。
霜雪般的仙人站到树荫底下,周遭都在发着白光。
宁白的声音静静的,很轻很轻,像羽毛一样。
“多大了,还只是扭头就走,不知道打回去?”
谢兰因心思不快,他转头,惊讶地看去,只是说:“宁阿白,你还是这副做派,小我几岁还故装成熟,见到我这个兄长,不喊几声吗?”
“不喊,”宁白冷哼:“不喊,谢喜月还是那麽藏不住事儿——”
谢喜月跳下谢兰因的背,她掂着脚朝宁白冲去,却指着他说:“你过来!”
“我不——”
“你都是大神官了,还要我喊?”谢喜月叉腰,对着宁白指指点点。
“我叫宁繁霜。”
谢喜月横眉竖目,“吃东西没?住哪呢?不会又被骗了吧?”
“……”宁白肚子咕噜咕噜,“我刚好十文钱,都花出去了。”
谢喜月活生生气笑,谢兰因对宁白道:“兄长让我来接你,你住哪儿?怎麽没在沧溟宗的客栈等我们?”
宁白:“饿了。”
谢兰因拿出自己的乾坤袋,他给了一袋红枣桂圆给宁白,笑着说:“兄长跟谢大哥一起去了沧溟宗见萧祈,想见他,得去沧溟宗。”
宁白没接东西,他只是想起昨晚谢昼雪跟他一起睡在床上时,他紧紧搂着他的腰不放。
他转身,趁着月色用手描摹谢昼雪的五官。
不知为何,年轻俊美的天枢上仙,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郁之色。
夜色深沉,一轮明月照沟渠。
谢昼雪锁着他的腿,同时睁开了眼睛。
谢昼雪手擡起宁白的唇,嘴唇碰了下,“看我做什麽?”
宁白想问什麽的,结果谢昼雪翻身後,压在了他身上。
他感觉,谢昼雪对于亲他这种事,简直是乐此不疲。
总说他黏人,也不知道是谁黏人。
谢昼雪深吻宁白,牢牢抱紧他。
两个人腰身贴近,谢昼雪脸颊贴着宁白的脸侧,用低哑的声音问他:“总看我,做什麽?”
宁白继续看他,“总觉得你的眼睛很多情,看很久都看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