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杀神,从没开玩笑。
恶灵谷三年,所有能杀的,不能杀的,修士想杀杀不掉的,他都杀过伤过。
可越是沾满血腥,其实就越怀念从前天真无邪的日子。
如若他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那还好,可他之前都是跟花花草草还有可爱的小动物一起生活。那时周围的一切在发光,透着美好的纯洁与温馨。
宁白试图挣脱他,正色道:“谢栖芜……我……”
谢昼雪不肯放他走,他一点都不愿,没有一分的情愿会让宁白走。
他就想时时刻刻抱着他,亲他,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变成美丽的人偶娃娃。
宁白说:“我不想当神官大人!我也不想杀人!”
“哥哥,你别把这些事交给我,行不行?”宁白烦躁:“我只想一个人待着,阿娘跟我说,我身体羸弱,以後会有人待我好,我当大神官这不是折磨我吗?”
“搞不完的事,处理不完的琐碎,所有东西指望我一个人来,”宁白苦兮兮,“你还不如把我关起来,拿铁链锁住,所有人都找不到我,这样我就不用回风陵台……”
宁白:“我不当大神官!”
“我不要!”宁白痛苦:“要去你去!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谢昼雪听到宁白说的这些话,愣了下,他让宁白坐到自己腿上,才说:“不可以。”
宁白马上埋谢昼雪脖颈开始掉眼泪,眼睛水汪汪,语气也含糊了:“我不当大神官!我不要!”
谢昼雪搞不懂他这性子。
他不在,处理事情那叫一个有条理,分分钟质问萧祈,分分钟弄到你哑口无言。
他在了,这是打死也不动弹,苦口婆心劝,事事顺你心,可为什麽如此憋屈?
谢昼雪:“我很忙,你再闹?”
宁白转头亲谢昼雪嘴角,“亲我一下,求你了。”
谢昼雪心中叹息,他只好舔上宁白的唇。
双唇相碰,冰冷的温度相接。
谢昼雪右手摁住宁白的腿,宁白转过头来,方便谢昼雪亲自己。
唇边相接时,谢昼雪微微睁开眼,似乎是不满宁白温柔如风的亲法,他掰着宁白的膝盖,让它分开。
宁白迷糊一瞬,谢昼雪亲他的力道陡然凶了起来。
谢昼雪撕宁白的头发,掌控他的身体,手压他的脖颈。
他喜欢面对面抱坐,不喜欢浅尝辄止的靠近,不满足于唇间相碰。
从前梦想跟宁白恋爱,成为夫妻,是从来都想时时刻刻唇齿交融。
但其中总觉得有什麽东西空荡荡。
幸福好像消逝得很快。
所以才把每一次亲吻当成末次。
他失去过一次,所以才患得患失。
可是,从来不曾拥有过啊……
谢昼雪手抱着宁白的腰,他掰着宁白的肩膀。
没什麽,只是幸福的重量冷不丁砸下来了。
谢昼雪撬开宁白的唇齿,舌尖勾缠出他的。宁白眼神迷蒙,几乎有些遭不住谢昼雪这麽亲密的触碰,只好闭上眼,嗯了声,说:“好热……”
谢昼雪手抓住宁白,免得他才从自己身上掉下去,“不当大神官就不当,你开心就好。”
宁白听过这句话,耳根子粉红粉红。
谢昼雪挨在他颈侧喘粗气,他想谢栖芜还真变态,他好喜欢他这样子亲他。
宁白暗骂自己才变态,喜欢遭罪。
“你知道,我喜欢你对我暴力一点吧?”
谢昼雪捏他腰,“闭嘴。”
宁白吃痛,他嘴唇麻麻的,过了会儿又觉得不对,怎麽好像有什麽东西硌着他?
宁白拍谢昼雪後背,“松开我。”
谢昼雪不肯,继续摁着他:“过会儿就好了。”
宁白烦躁:“我难受。”
谢昼雪:“那你把手从我脖子上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