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听说宁白身份特殊,其实,他的存在就是存心恶心我,”宁见微道:“我他妈要是宁家真正的长子该有多好,我父亲的神木宗,居然被别人霸占了!”
萧流朱:“怎麽样身份特殊?”
“他不就是一个废物美人吗?”萧流朱气笑,“虽说谢昼雪是年轻修士中的佼佼者,可他就是乱·伦出生的狗东西,如果不是得到宁家那个杀神的垂怜,他会有今天?”
宁见微喝醉了,“我告诉你,宁潜死了,谢昼雪不会放过周漫花……”
“我听宁瑛说了,那个宁白就是杀神本神,”宁见微打了个嗝儿:“兄弟,我只告诉你到这里,别的我管不着,但萧家如果敢动谢昼雪,绝对死路一条。”
萧流朱自是不怕:“穷奇不是谁都能杀得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宁见微趴在桌上,酒杯摔倒,酒液从桌沿淌下去。
萧流朱盯着酒杯好一会儿,过了一刻钟,他无聊起身,屁股刚离开椅子时,便听到熟悉的一声:“掌柜的,我来送个人。”
江妈妈娇柔嗓,笑笑:“闻君啊,你怎麽来了,我这里没有恩客买灵器。”
萧闻君当真不能容忍萧宁氏动自己的母亲,他反捆了萧宁氏来到金枫楼找老鸨子。
江妈妈穿红衣服,继续笑:“闻君,我这里没有恩客闹事,你安生待着,我让阿黄给你做饭吃去?”
萧闻君紧接着对江妈妈说:“妈妈,你去外面看看,我带了一个你最讨厌的人。”
江妈妈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跟到外面看,可不巧,萧流朱的目光跟她对上了。
她赶忙别开眼,跟上去。
等她去到萧闻君的马车上一看时,江妈妈骇然一惊!
只见——
萧宁氏的脸肿了,人也被绑成麻花。
江妈妈扯开嘴冷笑,她盖好轿帘,对萧闻君说:“闻君,你可算知道出恶气了,我跟这婆娘素来不和,我有什麽可以帮你的?”
“她儿子在这里,”江妈妈想了想,回答道:“闻君,金枫楼已经去了好几个姑娘,我从小养着她们长大,虽然干的都是拿不出手的活计,可跟我拿钱赎身的小姑娘就这麽失踪了,我心里头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萧闻君故意对萧宁氏说:“你儿子在这里,赶快呼救吧——”
“你动我母亲,我杀了你!”
江妈妈道:“闻君,你绑了萧宁氏,你父亲……”
萧闻君:“我知道,妈妈,你想把她绑起来吧。”
萧流朱还不知道自己姑姑失踪了的消息,他没有关心江妈妈去哪里,只是本能觉得不安,可还有一个宁见微喝醉了,他也得把他送回去。
萧宁氏听到自己儿子宁见微在这里,过了会儿又听到萧流朱的名字,她呜呜地呼喊,江妈妈跟萧闻君不为所动,她害怕极了!
江妈妈有手段,她喊人放下萧宁氏,之後喊了三四个厉害的嬷嬷,她们拿起银针跟沾辣椒水的鞭子往萧宁氏身上扎!
萧宁氏被绑起,痛苦地蹬腿大叫,可是嘴塞住了,只能默默忍受。
老嬷嬷有手段,解开了萧宁氏嘴中的布条。
她道:“与人为善,你也有今天!老奴这就来伺候你!”
老嬷嬷拿起银针往萧宁氏的手背扎,语气恨恨:“夫人多麽和善,你多麽歹毒!”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引起了萧流朱的注意,他认得这个声音,似乎是宁见微母亲的。
他心想,莫不是萧闻君终于忍受不住抓了萧宁氏?
一声又一声的痛苦叫喊,令人担心。
出于人道主义,萧流朱推了下宁见微,喊他:“见微,你母亲就在金枫楼。”
宁见微本就是为救母亲出来,可他实在是倦极怠极,天衍宗内还勉强忍一下,可回到自己本家,那就是先爽再说。
宁见微酒醒,此时恰恰好,侍从来到萧流朱身边,说谢姑娘已经换好衣服了,马上就等公子过去享用了。
萧流朱面露微笑,对宁见微道:“不若你先回去找我父亲,找萧闻君问话,或者我给你介绍个姑娘,如何?”
宁见微:“我母亲呢?她在哪里?”
宁见微准备以千军万马之势踏平金枫楼,可过了一下,他就听见金枫楼的姑娘们说话:“啊呀,这不是萧宗主的妹妹萧宁氏吗,她怎麽满脸是血,邋遢成这个样子啊?”
“啧啧,丢脸,丢人啊!”
萧宁氏什麽都不管了,什麽都不顾了,她趁其不备,赶紧大喊:“见微,救我,救我——”
宁见微飞身下去,他赶紧扶住自己的母亲,担忧问:“阿娘,你怎麽在这里?”
萧宁氏指着金枫楼出来的江妈妈道:“是她,是她们打我!”
江妈妈手中捏着扇子,大声道:“听听,这沧溟宗的萧夫人说的是什麽话,我都没见过她,刚一直在这里,这人怎麽血口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