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风陵台的人欠我大发了!”宁白手腕被谢昼雪拽过来,天枢上仙发话,“安静一点。”
宁白:“不要——”
谢昼雪顿觉灵力回归,他要去拍宁白後脑勺,宁白转身制住他的手腕,困意却袭来,他依旧如实交底:“我是——”
“……”谢昼雪却也不关心了,不过听说宁白防备心很强,而且设计的千里行是沧溟宗镇宗之宝,那麽假意做个假金丹骗谁,也不是难事吧?
他想,就连云寒江也防备吗?
到底是多没安全感?
谢昼雪想了想,他压着宁白後脖颈,搂人,对云清梦道:“你走吧,不杀你,但你回去,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云清梦眉目阴沉,道是说:“没骨气的男人,跟贪生怕死的男人,真的是天生一对。”
“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谢昼雪愣了下,他察觉到,自己突然很想笑。
他平淡如风地说:“我有单独的宗门,房子挺多的。”
云清梦:“骂你你还认真了?”
谢昼雪:“你发火了,证明你也不够格,堂堂一个少主,僞装成仆人来招摇撞骗,让人觉得瞧不起。”
“我,确实瞧不起你。”谢昼雪愤恨不已,“你这样的都能当少主,平白无故笑掉大牙,你不如早点去死吧。”
云清梦觉得他说话夹枪带棒,反唇相讥,“你阿娘就无耻,你懂吗?谢崇无耻,你懂吗?”
谢昼雪心中戳了几下猛刀子,应该是难受的,可他有人爱,有人直白地爱他,他也就更加有底气,变得无所谓。
“你如果愿意,可以叫我城主夫人,我不在乎这个称号。”
云清梦气得脸红脖子粗,下意识问了:“你放我走?”
“他醒了,你马上就死了。”
“我可不会感激你,”云清梦气愤:“凭什麽他生活在别的地方,回来後平白无故要抢我的东西?”
谢昼雪说:“你不姓宁吧,仙界登顶实力第一人跟假扮狗腿子偷袭他人,区别还是很大的,慧眼识珠的人有的是,当城主的人,脑子不笨。”
云清梦要气疯了,他扭头就走,心中郁结不已。
凭实力说话?他宁白,他配吗?!
谢昼雪目送他离开,他搞不懂云清梦这种人,就像是老鼠屎一样。
他压着宁白脖颈,低头看宁白的脸,登时就吻,嘴唇覆上去,还是冰冷的温度,柔软的唇。
不管是幻境,还是现实,他绝无可能放手。
谢昼雪恨不能将宁白烧成骨灰直接吃掉,他咬宁白下唇,密密亲过去,宁白头疼,他梦到有什麽东西烧他的嘴,眼神悠悠转醒之时,宁白眼神一冷,谢昼雪压着低哑的声音问他:“醒了?”
宁白下巴擡起来了,他眼珠子动了下,喉结滚动,问了句:“我不要上床,你尊重我一点。”
“亲一下。”谢昼雪哄他。
“不亲。”宁白嘴上说,身体没做出防备的动作。
“就一下。”谢昼雪继续。
“不,你肯定要脱我衣服的,我知道你这种人,讲话一点都不算数,这是现实,不是幻境。”宁白解释:“你丢人。”
“亲不亲?”谢昼雪触着宁白的嘴角,也很冰。
“……”宁白本打算不依他,可看他如此可怜,还是狠心:“不亲,我不想跟你纠缠,你真不是人,我无法满足你,你放开我。”
谢昼雪修长的雪白搭在宁白腰间,轻轻地哼笑,非常低沉,像是海妖的歌声。
“宁繁霜——”
宁白急了,他推谢昼雪,谢昼雪咬他,吻如刃,划出血,血腥味在二人唇齿之间蔓延,谢昼雪太阳xue突突直跳,“生不生孩子?”
宁白:“你有病,放开我,我不生!你发神经就赶紧回去!”
谢昼雪恨不能撕碎宁白,他掰着宁白肩膀,继续借这个理由惩罚宁白,他也不打算装了,“还打算跑呢?我告诉你,你别想跑——”
宁白嘴被他堵着,不知道为什麽心中特别难过,怎麽又变成了你死我活的这种局面。
谢昼雪力气比他大多了,可是这个人,惯会装可怜,自己老是对他心软,他手绕着谢昼雪脖子後,谢昼雪明显亲他的力道放轻了,宁白心中又烦躁,原来是冷落了他啊……
宁白感觉自己其实很开心,他不愿意承认,只好找借口:“有什麽好生的啊——”
谢昼雪咬牙,他扔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扔到河里,水声四溅,砸出巨大的水潮:“把他淹死,让他跟我一样,不得好死!”
“如果我有孩子,我就该把他淹死!”
谢昼雪气愤不休,宁白赶紧去拉着他,从後面抱住他,不准他跳河。
谢昼雪指着那条河道:“那里,是小时候我亲生母亲淹死我的地方,我父亲就站到河道旁,亲眼看着我去死,你说我怎麽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