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做得比较舒服。”谢昼雪继续玩宁白的手,摩挲他的指尖,他亲了下宁白的眼角,认真道:“男人都喜欢骚的,我是个大俗人,我也喜欢。”
“……”宁白感觉谢昼雪坦诚了许多,他肩膀擡起,谢昼雪嗯了声:“想说什麽?”
宁白贴在谢昼雪耳边跟他说一些很私密的话,他说自己渴望与挚爱抵死纠缠,最好是分外暴烈的激烈占有,每一次拼命抱紧的瞬间,是他存在的证明。
谢昼雪低头认真听着,反问:“心肝不疼吗?”
“我瞧你都心疼,你怎麽不疼呢?”谢昼雪坚持:“但我不可能改,除了这件事,别的都好说。”
宁白想了想,随他去吧,自己反正是喜欢的。
谢昼雪临走前,吻了下宁白的唇,深吻下去,他凶恶地掰着宁白下巴,恨不得卸掉,其实依然咬出伤口,可他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上咬出的痕迹,谢昼雪对宁白说:“哎呀,你真可爱,我特别关照你。”
宁白嘴角噙笑,他离开前中指压着自己嘴唇,疑惑道:“怎麽感觉谢栖芜……娇娇的?”
他起来,纯白衣物上身,宁白右手撩自己头发。
天衡上仙随遇而安,他眼神恢复了肃穆的冷漠。
半个时辰後,谢兰因敲响谢昼雪的房间门,进来时云霓不敢搭话,似乎为这股冷气所侵袭。宁白背对谢兰因,不再用任何的娇憨与故作天真掩饰自己,他语气平平淡淡,“谢大哥,帮我一个忙。”
谢兰因跟幻境中一样,对宁白很好,可他顿了下,才道:“阿白,你父亲……”
“我知道,”宁白语气不疾不徐,“我父亲的死亡我没法接受,我想让你去找一下萧闻君。他母亲,不论在哪里,也得,跟我见一面。”
谢兰因坐在桌旁,杯中水声汩汩,无不担忧,乃至于,喝茶的动作慢了半拍。
冷冽的茶香带着一丝甜味,侵蚀着宁白的神经。
谢昼雪面前他有多放肆,再回到真正的人间就有多不适应。
无法确认明日与未来,但这段感情,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慰藉。
谢兰因带来了宁白的七弦琴,说琴已经修好了,他又补充,说你父亲的忘忧琴一直放到沧溟宗保存,你是怎麽得来的?
宁白点头说委婉说是萧宗主送的,可是没指名是哪个萧宗主。
萧宁氏被萧祈一剑刺得太刻意了。
简直就是演给他看的。
如今他的金丹已经放到谢昼雪体内,在灵力恢复了两三成的情况之下,无法横扫沧溟宗,只能静静等待时机出现。
宁白淡淡:“阿霓,怎麽没看见你哥哥。”
云霓:“我哥哥说让我跟着你,城主,我们明月夜的灵器缺少矿石呢,玄铁不够,玄晶也不够,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
谢兰因骤然伸出手,向上摊开,“罩一下,我要去围猎场打仗,你总不可能不帮我吧……”
宁白耸肩,“都说了,没有玄铁,也没有玄晶。”
“你只能花钱去买了,不过萧闻君本人就是很好的铸造师,如若——”
宁白想起了萧总管,也想起了,云寒江给自己的信。
他之前,其实不太想参与这些事,如若连根拔起,玄宗不会幸免于难,甚至于,包括谢崇与谢天璇,就算是谢寰本人,也无法例外。
宁白看向谢兰因,他感觉对方什麽都不懂,安慰说:“本尊真的没有,你去找那个大神经。”
谢兰因委婉,“谢喜月好像是被狐狸精勾引了……你……”
“……”宁白想了想,他总不能说你“妹妹”装得这麽漂亮,就是为了寻找合适的炉鼎,如今炉鼎找到了,只是人家真的愿意不愿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不太懂这些东西,他也知道双修能暴涨法力。
宁白神色淡定:“是缺婚嫁用的黄金,还是没有媒人介绍,如果愿意,我让祖父谏言便是……”
谢兰因:“婚嫁?谢喜月干什麽好事了?他不是……”
宁白掌拳,咳了声,“你先出去吧。”
谢兰因火了,“不是,他敢跟沧溟宗的人扯上关系,我跟他没完!”
宁白感觉自己闯了祸,他无言,干脆静默地拿出父亲的忘忧琴仔细端看,他抚摸着每一处琴弦的音调,细细听却有不对,为何如此清冽,是有人刻意调过琴弦吗?
宁白突然想到萧祈数日前在幻境中萧祈刻意纵容萧宁氏杀人,难道做哥哥的就真的不担心妹妹吗?
他从不喜欢主动找上他人,但萧愉婉始终闭门不见,他也不会多加纠缠,解决真相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但……谢凛叠,乃是弹琴圣手,与谢昼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不信,谢凛叠会真心相待谢昼雪。
周漫花凭借沧溟宗屡屡对宁瑛贬低,甚至于不惜用宁瑛的婚姻来维系与沧溟宗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