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忙的训练中抽空去圣西罗看球本是一件快乐的事。
如果不提max被啤酒罐划伤了手指。
“你非要捡。”
“我非要…等等,是我们打不开袋子,需要一个剪刀的替代品。”max纠正了队友的说辞。
“所以,你要任由它继续流淌吗?”圣地亚哥指着血色问。
“不。”
“你不喜欢麻烦陌生人。好吧,拯救罗密欧的工作交给我了。”圣地亚哥站起身,拽着max不断往下走,“麻烦让一让,这里有个流血的伤员。”
“谢谢,圣·朱丽叶。”
max单手用围巾裹住脸,秉持着“无人识我”的心态随着队友来到了最低一级台阶。
圣地亚哥和保安说了两句,成功借来了一个队医。
“怎么受伤的?”
“被易拉罐割开了,血止不住。”
“大概3mm,这块肉还连着一层皮,还有机会长好。我先帮你止血。”
“谢谢,谢谢,先生。”
医生:“去年我还碰到过球迷斗殴,有人被砸到面部破相的,幸好你不是。”
“他太害羞了,差点打算出去再找医生。”圣地亚哥借机抱怨。
“年轻人,对自己的健康要负责。”
“知道了。桑蒂,也谢谢你。”
圣地亚哥:“出发之前,罗伯特对我叮嘱了好多遍,要把你安全带回去。啊~他肯定要骂我了。”
max:“他本来就不允许我离开宿舍太远,现在嘛,我感觉他能骂我一整天。”
“最近加练的感觉怎么样?我从没见过他让任何人天天加练。”
“我已经在期待下个赛季了。”
“大概止住了,接下来别再让你的手指靠近液体、高温。”
包扎完毕的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拣出一个冰袋,塞给max,“走之前记得还给我。”
“没有问题。”
“还疼吗?”圣地亚哥在前面开道,总算又回到了座位。
“不。冰袋很有用。”
max的目光停留在球场上。
不是他久远记忆中的模样,但是惊心动魄——如此近距离地靠近这群人。
保罗、德米、比利、博班、安布、舍瓦、阿比亚蒂……
许多故人还没到来,许多故人还未离开。
‘我必须得有一席之地。’
他看着他们,因为喜爱;他审视他们,因为每个优秀的球员都像素材,值得被他吞进胃中。
他飞速吸收他们的经验,一时间,脑子里到处是奔跑的人影。
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注定地会有很多内存是属于他的前室友。
但是面对这种没有短板的前锋,max反而分析不出来什么,铸造那个人的因素,更多是时间。
或许这就是巴基恩想要教会他的。
——不要太贪心。
比赛快结束时,圣地亚哥转头戳了戳max:“我已经联系了罗伯特,你回去就能用冰袋。”
“他说了什么?”max盯着记分牌上的2:2,心情不太妙。
“他让我们打车回去,越快越好。”
max忐忑地回程了。
等待他的不是教练的批评,而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