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男人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原来是最後一块碎片自己送上门了,省得我们去找了。”他将药剂举起来,“既然来了,就一起见证‘大人’苏醒的时刻吧。”
他突然按下手术台边的一个按钮,石室的墙壁上立刻弹出几道锁链,直取云霄和夜雨。云霄早有准备,将夜雨放下,凝聚起金色的光芒,硬生生将锁链震断。
“羽翼印记的持有者……还有生命树印记的继承者。”白大褂男人的眼睛亮得惊人,“真是意外之喜!有了你们两个,‘大人’一定能彻底苏醒!”
他将绿色药剂往地上一摔,药水溅起的瞬间,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只黑色的触手从裂缝中钻出,像之前在万仙窟遇到的一样,带着倒刺,直扑两人而来。
“小心!”云霄将夜雨护在身後,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触手撞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夜雨看着那些触手,突然想起在实验室里的场景,那些冰冷的仪器,绿色的药剂,还有研究员们诡异的笑容……颈後的印记突然爆发出炽热的光芒,羽翼形状的光纹在他周身展开,形成一对巨大的翅膀,带着净化之力,将靠近的触手烧成了灰烬。
“这是……羽翼的力量?”云霄惊讶地看着他。
夜雨也愣住了,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之前注射药剂带来的痛苦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我不知道……”他喃喃道,“就是突然想保护你。”
云霄的心猛地一颤,他上前一步,握住夜雨的手,金色的光芒与羽翼的红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强大的屏障。“那就一起保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发力,屏障猛地扩张,将所有触手都挡在了外面。白大褂男人见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往地上一拍,令牌化作一团黑雾,里面隐约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眼睛轮廓。
“‘大人’,请赐予我力量!”白大褂男人跪在地上,对着黑雾磕头。
黑雾中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带着毁灭的气息,直取两人。就在这时,小白突然窜了出来,对着黑雾狂吠,阿羽和几个大孩子也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从守卫那里抢来的刀,对着白大褂男人砍去。
“碍事的小鬼!”白大褂男人分心抵挡,手掌的速度慢了几分。
“就是现在!”云霄大喊一声,与夜雨同时跃起,金色光芒与红色羽翼融合成一道光箭,精准地射向黑雾中的眼睛。
“啊——!”黑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开始剧烈地翻滚,白大褂男人的身体也跟着抽搐起来,皮肤迅速干瘪,最後化作一具干尸。
触手和黑雾渐渐消散,石室恢复了平静。孩子们欢呼起来,阿羽冲过来,扶住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男孩:“小风!你怎麽样?”
男孩缓缓睁开眼,看到阿羽,虚弱地笑了笑:“阿羽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夜雨走到手术台边,发现小风的颈後虽然只有四分之一羽翼印记,却散发着和自己相似的气息。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小风的印记上,自己的羽翼印记突然射出一道红光,注入小风体内。
小风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原本模糊的印记变得清晰了些。“谢谢你……”他看着夜雨,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我们是同类。”夜雨笑了笑,心里突然明白了什麽,“守望者说的‘完整的羽翼’,不是要把我们的印记拼在一起,而是要让我们的力量相互呼应,共同觉醒。”
云霄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就像我们的羁绊一样,不是谁依附谁,而是彼此成就。”
他低头,在夜雨的唇上轻轻一吻。这个吻没有激烈的情绪,却带着历经磨难後的笃定与温柔,仿佛在诉说着“无论你是实验体73号,还是夜雨,我爱的始终是你”。
夜雨的脸颊泛起红晕,回吻着他,颈後的羽翼印记与云霄的金色印记交相辉映,在石室的光芒中,像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我们该走了,青璃姐姐还在外面等着呢。”阿羽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他的脸颊红红的,显然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夜雨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云霄,云霄却顺势搂住他的腰,对着孩子们笑道:“大家跟我们走,我们带你们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孩子们欢呼着跟在他们身後,小白跑前跑後,像是在护送他们。走出铁门时,夜雨回头望了一眼那间石室,突然觉得那些痛苦的回忆似乎变得不那麽重要了。
因为他找到了比过去更重要的东西——身边的爱人,眼前的希望,还有那些需要守护的羁绊。
黑木崖的风依旧带着铁锈味,但吹在脸上,却让人觉得无比清爽。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他们的旅程,也将继续。
夜雨握紧云霄的手,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他知道,前路或许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他们去揭开,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们去面对,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他就什麽都不怕。
因为爱与羁绊,本就是最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