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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边的真相(第1页)

灵泉边的真相

柳仙洞的晨光带着草木的清香漫进石床时,夜雨正盯着自己的手腕发怔。那里的皮肤光滑如初,既没有黑木崖留下的伤痕,也没有实验体73号的编号烙印,只有云霄昨夜留下的浅红吻痕,像朵悄然绽放的花。

“在想什麽?”云霄的气息从背後漫过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掌心贴着他小腹上的旧伤——那是逃离实验室时被电击器灼伤的痕迹,如今也只剩下淡淡的白印。

“在想……我们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夜雨转过身,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金色印记,那里的光芒比往日柔和,“吸血鬼时空的一切,像场太真实的梦。”

云霄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不是梦。”他从枕下摸出个东西递过去,“你看这个。”

是半块圣银十字架的碎片,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渍,正是昨夜在吸血鬼墓室里断裂的。碎片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白光,触到指尖时,夜雨颈後的羽翼印记微微发烫,像是在与某种遥远的记忆共鸣。

“艾琳……”夜雨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们没能遵守承诺回去救她,甚至不知道那个时空的猎人公会是否撑过了血月仪式。

“我们会回去的。”云霄的指尖轻轻敲了敲十字架碎片,“时空裂缝既然能打开一次,就一定能打开第二次。但现在,我们得先找到伊甸园的灵泉。”

他从石台上拿起那半块青铜镜,镜面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背面的古字“伊甸之东,羽翼为记”愈发清晰:“白仙的日记里说,灵泉是羽翼印记的源头。要找到完整的镜子,必须先解开你印记里的秘密。”

洞外突然传来小白的吠声,带着警惕的急促。两人对视一眼,抓起外套往外走,刚到洞口就看见胡青璃站在柳树下,红衣沾着尘土,发梢还挂着草屑,身後跟着个背着药篓的少年——是阿羽。

“你们可算醒了。”胡青璃将手里的水囊往石桌上一放,“阿羽带了个要紧消息,关于‘守望者’的。”

阿羽的脸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手指紧紧攥着药篓的背带:“我丶我在黑木崖附近的山洞里找到了这个。”他从怀里掏出卷泛黄的羊皮纸,展开时簌簌发抖。

纸上画着张潦草的地图,用朱砂标着七个红点,其中一个被圈在伊甸之东的位置,旁边写着“灵泉·本源”。最触目惊心的是角落的批注,用的是和青铜镜背面一样的古字:“七月初七,月圆之时,以七片羽翼为引,啓伊甸之门,迎大人归位。”

“七月初七……”夜雨的心猛地一沉,今天已是六月廿九,只剩八天了。

“这是守望者的祭祀地图。”胡青璃的指尖点在最西侧的红点上,“这里是黄仙祠的废墟,我们在地基下挖出过三具孩子的骸骨,颈後都有羽翼碎片印记。”她又指向北侧的红点,“灰仙庙的枯井里也发现过类似的骸骨,骸骨的指骨上还缠着银色的眼睛徽章。”

阿羽突然抽了抽鼻子,从药篓里拿出片干枯的叶子:“他们还在找小风。”那是片暗绿色的叶子,边缘泛着诡异的紫,“这是黑木崖囚牢外长的毒草,守望者用它来追踪印记持有者的气息。昨天我在青石镇外看到三个穿黑制服的人,手里就拿着这个。”

“小风在哪?”云霄的声音冷了下去。黑木崖救出的孩子们暂时安置在狐仙谷的结界里,若是被守望者找到……

“青璃姐姐已经把他们转移到灵雾山了。”阿羽的肩膀还在抖,“但我偷听到守望者说,灵雾山的结界撑不过七月初七。他们要……要把所有碎片持有者带到伊甸之东,说是要‘献祭给大人’。”

“什麽大人?”夜雨追问,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这个称谓——阿羽的囚牢丶吸血鬼伯爵的预言球丶守望者的地图,仿佛有个无形的影子笼罩在所有时空之上。

胡青璃突然从怀里掏出块玉佩,玉质通透,里面隐约流动着绿光:“这是柳仙留给我的‘溯光佩’。”她将玉佩往晨光里举了举,绿光漫出玉面,在石壁上投出模糊的影像——

是片漫着白雾的山谷,中央有眼喷涌的泉眼,水色泛着羽翼般的绯红。泉边站着个穿白袍的男人,背影与云霄有几分相似,正将个襁褓放进泉眼旁的石篮里,襁褓上绣着小小的羽翼印记。

“那是……灵泉!”夜雨的呼吸顿住了。石壁影像里的泉眼泛着与他印记同源的红光,连喷涌的水花形状都像极了展翅的羽翼。

影像突然剧烈晃动,白袍男人的身影被黑袍人取代,手里举着绿色的药剂,正往石篮里的婴儿手臂上注射。婴儿的哭声刺破白雾,颈後的羽翼印记瞬间变得黯淡,像被墨汁污染的宣纸。

“是守望者!”阿羽失声喊道,“他们穿的黑袍和囚牢里的人一模一样!”

影像最後定格在石篮边缘的木牌上,刻着三个字:“实验体73”。

玉佩突然迸出裂纹,绿光如碎星般消散。胡青璃接住坠落的玉佩,指尖被碎片划破,渗出的血珠滴在石桌上,与圣银十字架的碎片融在一起,泛起奇异的金红光芒。

“所以……我真的是从灵泉里来的。”夜雨的声音发飘,像是踩在云里。那些被药剂淹没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白袍人温柔的歌声,泉眼温暖的水流,黑袍人冰冷的针管,还有坠入黑暗前最後看到的羽翼石雕。

云霄突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影像里的白袍人,颈後有生命树印记。”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柳仙的典籍里记载过,伊甸园最後一任守护者姓云。”

这个认知像道惊雷劈进雨幕,让所有散落的线索瞬间串联——他颈後的金色印记,与白袍人相似的背影,青铜镜背面与生命树同源的纹路,还有守望者对“生命树继承者”的执念。

“你是……”夜雨的指尖触到他锁骨处的印记,那里的光芒突然暴涨,映得石洞一片金红。

“我可能……是守护者的後代。”云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典籍里说,当年伊甸园崩塌时,守护者带着生命树结晶逃了出来,从此杳无音信。我自幼在万仙窟边缘长大,颈後的印记是生来就有的。”

胡青璃突然咳嗽起来,用帕子捂住嘴,指缝间渗出血丝:“别高兴得太早。”她将染血的帕子收起,“柳仙临终前留过句话,说‘大人’是伊甸园的叛徒,当年就是他引吸血鬼伯爵毁掉了灵泉,还偷走了生命树的半颗核心。”

她看向那半块青铜镜:“镜子的另一半,恐怕就在他手里。”

小白突然对着东方狂吠起来,尾巴竖得笔直。衆人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只见黑风岭的天际线泛起诡异的红光,像极了吸血鬼时空的血色月轮,连空气里的灵气都变得粘稠,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是守望者在啓动仪式。”胡青璃的脸色惨白,“他们提前动手了!”

云霄一把将夜雨拽到身後,掌心凝聚起金色光芒:“青璃,你带阿羽去灵雾山,告诉孩子们准备转移。”他将青铜镜塞进夜雨怀里,“我们去伊甸之东。”

“不行!”胡青璃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柳仙说过,灵泉边有‘大人’设下的陷阱,你们两个去就是送死!”

“那也不能看着孩子们被献祭。”夜雨的声音异常平静,他摸出那半块圣银十字架,碎片在掌心泛着白光,“艾琳用命换我们逃出吸血鬼时空,我们不能让她守护的‘外面的世界’,变成守望者的猎场。”

他擡头看向云霄,眼底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并肩作战的笃定:“还记得榭寄生之境吗?我们的羁绊能净化万仙窟的邪祟,能打破吸血鬼的时空壁垒,也一定能解开灵泉的秘密。”

云霄的指尖与他交握,金色与绯红的光芒在指缝间缠绕,像两缕终于找到归宿的溪流。

“小心。”胡青璃从袖中摸出张符纸递过来,是张狐尾符,却比上次的纹路更繁复,“这是狐仙谷的燃命符,不到万不得已别用。”她又塞给阿羽个竹筒,“里面是柳仙洞的泉水,能暂时隐藏印记气息,快带孩子们往南走,越远越好。”

小白突然咬住夜雨的裤脚,往洞口拽了拽,嘴里还叼着个东西——是片柳叶,边缘带着新鲜的齿痕,正是柳仙当年送给它的那片。

“你想跟着?”夜雨蹲下身挠了挠它的下巴,小白立刻用脑袋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撒娇声。

云霄将背包甩到肩上,里面装着生命树结晶丶千年寒玉,还有那半块青铜镜:“走吧。”他牵起夜雨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敲了敲,是他们在狼人镇约定的暗号——“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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