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蒙德最先回过神,眼见伊莱旁若无人地搂着塞西洛斯低声絮语,大受刺激,喃喃道:“我知道了,塞西洛斯,你是故意的……”
塞西洛斯:“?”
“你就是故意的!”西德蒙德气得眼睛发红,“你是不是早就觊觎伊莱了?你也喜欢他是不是!你是故意跟他换到一起的!”
达夏:“!!!”
原来……是这样吗!?
伊莱终于正眼看西德蒙德,七分赞许三份意外——原来西德蒙德竟然也能说出让人舒心的话。
迎着伊莱惊异的打量,西德蒙德张了张嘴,不住摇头:“……”
不行,不可以。
伊莱本来就喜欢塞西洛斯,现在……
塞西洛斯听不下去,蹙眉道:“你在说什麽?”
达夏也问温斯沃特:“他们在说什麽?”
温斯沃特笑眯眯:“不清楚,应该是很有意思的事吧。”
在场这麽多神祇看着,塞西洛斯按下伊莱揽在他腰间的手,说道:“我有话跟他说,你先去旁边等一等。”
伊莱摇头,乜向西德蒙德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塞西洛斯:“听话。”
西德蒙德:“……”
够了。
揽在腰间的手太紧,塞西洛斯没办法,只好凑近伊莱,轻轻抱他一下,歪了下头,哄道:“很快,只说几句话就回来,好吗?”
“……”伊莱又想亲塞西洛斯了。
他不太情愿地放开塞西洛斯,塞西洛斯立即揪住西德蒙德的衣领,将他拖到了走廊的拐角,往前一甩,把西德蒙德抡到了墙上。
等到塞西洛斯的身影被墙挡住,伊莱才转过身不咸不淡地朝走廊上观望的神祇撩去一眼,靠在了走廊墙边,含义明显——谁都不许过来打扰他。
*
大宴会厅,走廊拐角。
塞西洛斯整理好情绪,居高临下道:“说吧,伊莱为什麽变成这样?”
西德蒙德被伊莱对待塞西洛斯的态度打击到,萎靡地靠在墙边,捂住耳朵逃避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塞西洛斯:“是因为那个甜蜜果实?”
西德蒙德泫然欲泣,一脸的哀默大于心死。
塞西洛斯心冷笑:那你真的可以去死一下了。
自从上次重伤亚提斯,塞西洛斯就没在纳普梅兹学院与其他神祇动过手,此时却是耐心告罄,整条走廊上的气温陡地坠落谷底。
西德蒙德背靠的墙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冰制的锁扣“长出”,迅速扣住了西德蒙德手脚,将他固定住。
塞西洛斯手指收蜷握出一把锋利的冰制匕首,匕首擦过西德蒙德的头发,几缕长发被割断飘落到地上。
“怎麽想你都给我添了不小的麻烦,不做点什麽的话,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塞西洛斯慢慢说着,用匕首挑起西德蒙德下巴。
塞西洛斯凝结出来的冰似乎比普通的冰块更加冻人。
西德蒙德只觉得下巴被针扎了几下,竟然生出些被灼伤的刺痛感。
塞西洛斯向来不逞口舌之快,相较之下,他更喜欢用实际行动警告。
于是,抵在西德蒙德下巴处的刀刃开始向内延长,锋利的冰刃在西德蒙德脖子上划出血痕,血珠咕噜滚下。
十来名华丽少年外加半死不活的亚提斯被拖出花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西德蒙德登时头皮炸起,不敢再嘴硬,连连道:“我我我我说!我说!”
塞西洛斯松手,匕首的两端与墙面相连,凝出一个头枷的形状。
与普通头枷不同的是,靠近西德蒙德的脖子的内圈锋利无比,只要西德蒙德稍微往前,就有被割断脖子的风险。
他不敢再惹塞西洛斯,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口水,老实交代:“就是丶就是甜蜜果实,吃下那个,就会把见到的第一个人当成自己的恋人。”
和先前猜的大差不差,塞西洛斯道:“怎麽解除这个状态。”
“就丶就只要等甜蜜果实的时效过去就好了。”
“多久。”
“八个小时!”
他们在房间里待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再过五个小时,伊莱就能恢复正常了。
塞西洛斯低头沉吟。
从这个角度,西德蒙德刚好能看到他嘴唇上被咬破的伤口,脖子上还有点点红痕,一直蔓延到领口。
西德蒙德要被酸哭了,哼唧唧地问道:“你和伊莱睡了吗?”
“……”除了睡伊莱,西德蒙德脑子里没有别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