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问道:“那这个叫陆誉的人,之后去哪了?”
“死了,被打死了。”
二皇子问道:“你为什
么认识他们?”
“俺俺想娶云家丫头,谁知道被他先”
定王眼眸已经泛红,他的乖女受了这么多罪,还要被一口黄牙,呲牙咧嘴的男人觊觎。
“来吧,认一认,这么多大人中,哪一位是你们村的陆誉。”
二皇子轻轻拍手,侍卫瞬间揭下了老头的眼前的黑布。
在经历了短暂眩晕后,刘老三环视四周后,在看到陆誉的瞬间,眼睛睁得巨大,他瞬间跌坐在地上,撑着腿,战战兢兢道:“你!你不是被打死了!”
他瞬间抖似筛糠,不敢言语。
因为当时打陆誉的人中,他也是其中一个。
陆誉抬眸冷冷说道:“我从未见过你。”
此时,陆誉正深陷“证明我是我”的困局中。
一方面,他若坦言当年西北的往事,林舒蕴就是云挽的真相便会暴露。
定安郡主明明是在西北被寻回,定王府却对外谎称其发现于江南——这桩欺君之罪,一旦在皇帝苏醒后败露,足以让整个定王府顷刻间倾覆。
另一方面,当年他失踪后,也是皇帝暗中授意暗卫假扮他的模样,在京中维持了数月的假象欺瞒朝臣。
倘若他此刻讲出真相,皇帝在群臣心中的威严必将一落千丈。
即便他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这份偏爱也显得微不足道。
在没有确认皇帝是否能苏醒之前,他绝不能将真相公之于众。
大皇子看着陆誉脸色阴沉的样子,对着诸位朝臣说道:“你们现在还能确定陆誉就是三皇子吗?”
在这接二连三的证据下,部分大臣似是起了疑心,但碍于皇帝对陆誉的看重程度,他们也不敢妄下定论。
大皇子环臂淡淡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就先把陆誉压进大牢,等父皇醒来,我们再议。”
皇帝真的还能醒来吗?
与此同时,宣平侯府已然被一队士兵团团围住,府内众人一律不得外出。
“三皇子,该用膳了。”
一位低着头的太监,恭敬地端着托盘走到了陆誉的牢房中。
陆誉在接过托盘的瞬间,一个纸包在两人的手指间传递着。
牢头在看过来的瞬间,陆誉瞬间变脸,抬手就把托盘打翻,怒斥道:“滚。”
“你这阉人,怎得把三皇子惹到了?”牢头对陆誉还是多有忌惮,他冷冷道:“你还不快滚?呆在这里作甚?!”
太监战战兢兢俯身叩首,踉跄着快步走出了大牢,逐渐远离大牢后,他在经过御花园时,手中的纸包再次交到了另一个侍女的手中。
此时,侍女转身把纸包中的粉末洒进了食盒的汤药中,快步走向了乾元殿前。
她恭敬对着守门太监道:“陛下的药熬好了。”
此时,皇帝贴身太监闻声出来,他用银勺挖起一勺汤药,狠厉的眼眸瞬间对上侍女。
“喝。”
侍女面不改色地饮下勺中汤药。
贴身太监吕一看着侍女面色不改,他颔首端过汤药:“你走吧。”
此时,陆誉端坐在牢房中,他抬眸望着铁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想着林舒蕴和孩子们,心中满是担忧。
现在他只能等皇帝醒来。
他的两位兄长一心想让他死,但皇帝不死,他们也不敢行动。
现在乾元宫却被皇帝的心腹围住,他们再给皇帝下毒药已经不可能。
陆誉便给皇帝下解药,让他早日醒来。
他不知道皇帝沉积的毒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完,他也不知道这招管用不管用。
是否成败,成王败寇就在一瞬之间。
陆誉深吸一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担忧,他阖上双眸细细盘算着。
五日后,皇帝还在昏迷中。
京城陷入惶惶不安中,宫中内阁突然传来消息,要再次召开无帝的朝会,开始讨论大皇子监国事宜。
诸位朝臣已然成为惊弓之鸟,胆小之人甚至在离家前对着家中亲眷细细嘱咐着身后之事。
二皇子算着皇帝已经快要去见列祖列宗,他环臂站在大殿中,看着诸位朝臣,冷冷道:“大皇兄为何要再次召集朝会?”
大皇子眉宇微蹙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