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荤的冷释一改平日里端正禁欲的模样,只要有时间就拉着韩清瑶往被子里钻。少年仗着从小练武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展示他超强的行动力,他平时便不爱说话,床上时话更是少的可怜,不过越是如此却越显得那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和闷哼声更加性感。
不过好在他还知道韩清瑶答应去大巫那里学习,所以放过了白天的她,可问题是,韩清瑶几乎整个晚上都没有觉可睡,白天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别说学习了,就连站着都能睡着了。
大巫看着趴在桌子上昏睡不醒的女人,笑着叹气摇了摇头。
二月十五的清晨,炎烈众人终于赶了回来,男人兴高采烈的迈进了自己的毡房,便看到赤裸着抱在一起的男女。
男人突然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将牙齿咬得咯嘣作响,此刻他的手死死攥着腰间的刀柄,特别想抽出腰刀将那个少年一刀一刀捅死,然后再将女人压在身下活活操死。
躺在那里的少年却在这时缓缓的睁开眼,他平静的看着男人,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
“下次记得把腰带挂在门口!”炎烈从齿间挤出一句话,然后转身走出了毡房。
可刚走出来,他就更加郁闷了。他已经从父亲和弟弟的毡房里搬了出来,如今出了毡房居然一时间无处可去了。
这一刻,男人突然觉得十分委屈,即使达日钦的恶意侮辱都没有让他如此难受,他跃上战马,一口气跑到河边,跳下马直接躺在了冰冷的河边上。
湛蓝的天空上白云缓慢的变换着各种模样,微风中已经开始有了春天的气息,地上枯黄的缝隙间隐隐有绿色开始探出头来。
脚步声响起,炎烈猛地翻身坐起,就见冷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擡手将男人的短剑扔给他,随即抽出自己的宝剑做了个防御的动作。
炎烈的短剑是他师父留给他的,说是短剑其实也只不过是比一般的宝剑略微短了一掌而已,剑柄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剑鞘却简单到了极致。
男人抽出短剑,微微弯下腰,像一只豹子一般蓄势待发。
人影闪动,金属的碰撞声不停响起,两个人你来我往便打在了一起。只是但凡有会武功之人便会一眼看出,两人都没有使杀招,只是单纯的切磋,他们互相拆招,互相破招,进退有度却分毫不让。
打了很久,终于两人收住了招式,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持剑入鞘,两人便都躺在了地上不停的喘气。
“你退步了啊!”炎烈说道。
“昨晚累了!”冷释回道。
“操!”炎烈咬牙切齿:“小心精尽人亡!”
“甘之如饴!”冷释面不改色。
炎烈侧头看着少年那冰一般的眸子,突然失笑出声。
随后冷释也跟着笑了起来。
“总要过这一关的!”冷释轻声的道:“当年我也如此!”
“你什幺意思?”炎烈不解的问道。
“分享总是不如独占来的爽快!”少年低语道:“每次看到其他人都有种想动手将对方活活打死的冲动。总是在心里反复的祈求老天,希望那些人死了,好能让自己能独享她的甜美。”
炎烈皱眉,显然,眼前这个少年的确经历过他此刻的心情。
“可是当他们真的离开了,或者真的死了,又开始心疼她的眼泪,担心自己斗不过死人。于是又开始在心里希望他们好好活着。”冷释望着天空,继续说道:“如此轮换,周而复始!”
“你想过放手吗?找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女人?”炎烈正色问道。
“想过!”冷释依旧平静的回答:“也试过,可是只坚持了一天就放弃了。因为其他的女人再好终究不是她。”
“确实!”炎烈扯了根草棍叼在嘴里,头枕着手臂,说道。
“瑶瑶其实心肠很软,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还十分。”冷释说道:“只要她接受了那个人,她就会将那人放在心里,谁也不能动半分。”
炎烈点了点头,同意少年的说法。
他们都知道韩清瑶这个人就是这样,谁对她好,她便会掏心掏肺,同样,谁伤害了她,她也必定十倍奉还。从来不讲什幺以德报怨,也从来不会忘恩负义。
好一会儿,冷释一个翻身站起,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叶,拿起宝剑往回走。
炎烈用力的将嘴里的草根吐掉,一翻身也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短剑快走了几步,赶上了冷释的步伐。
于是,当韩清瑶睁开朦胧睡眼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男人配合默契的在做早饭。
“炎烈,你回来了?事情商量的怎幺样了?”女人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刚睡醒的干哑,听起来格外性感。
男人俯身上前,一把拉起女人吻了上去,好半晌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都订好了!”炎烈说道:“想吃饭,等下详细说。”
韩清瑶偷眼瞄了下冷释,就见少年面无表情的做着手上的事情,似乎没看到这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