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人都有痛苦之色。
「传御医!」嘉靖帝跺脚,「让陆炳进宫,速去!」
「父皇!」裕王痛苦的道:「儿……要……」
「要什麽?」
「马桶!快!快!」
有内侍带着两个皇子去了嘉靖帝更衣的地儿,幸好马桶有多馀的。
没多久,就听到一泻千里的声音。
御医来了。
「看看可是中毒了?」嘉靖帝面色铁青,「另外派人去长威伯府,看看长威伯可曾中毒,带着药材去,速去!」
两个皇子拉的几乎崩溃,出来时脸儿惨白,御医一番诊治,纳闷的道:「并无中毒迹象,更像是……肠胃不适。」
什麽?
嘉靖帝愕然。
「陛下。」去蒋家的御医回来了,「长威伯也腹泻如注,不过只是胃肠之疾,无需医药,吃清淡些,明日就好。」
「可是蒋家的厨子不尽心?」嘉靖帝叹道:「朕就说,家中少不得女人主持中馈,庆之这娃不听。」
「父皇,是那个火锅。」裕王拉的欲仙欲死,却依旧怀念那一口,「可真好吃。」
「贪吃会折损福报。」嘉靖帝摇头:「那孩子父母不在,家中无人规劝,不成,黄锦,准备便服,朕出去一趟。」
「父皇,我也要去!」裕王说道。
嘉靖帝回眸,「老三老四,禁足两日。」
……
「殿下,裕王和景王被禁足了。」
东宫,太子朱载壡得到了消息。
他幽幽的道:「其实,孤也想兄弟和睦,可表叔大同之战后声名鹊起,更得父皇看重。老三和老四跟着他读书,也跟着被父皇看重。」
太子侍读秦利说道:「殿下,陛下春秋鼎盛,殿下此刻要做的便是蛰伏丶低调。不过二位皇子那里还得要做出兄长模样,加以规劝。」
「我知。」只比裕王和景王大月份的太子眼中有和年龄不符的深沉,「父皇仁慈,可却整日避在宫中修道,如今老三老四能时常见到父皇,孤这个太子反而成了外人,这不是好兆头。」
「殿下,当徐徐图之。」秦利说道:「陛下对长威伯只是长辈心态,终究比不得自己的亲子……殿下安心。」
太子点头,微笑道:「每次心情不渝,总是秦师傅的话能让孤心情愉悦。」
「殿下。」有内侍进来,「陛下出宫了。」
「咦!」
秦利轻咦一声,「可知去了何处?」
太子摇头,示意不可明晃晃的打探帝王行踪,犯忌讳。
内侍却说:「听那边人说,是去了长威伯府。」
太子一怔,「秦师傅……」
秦利老脸发烫,「陛下最近数年出宫两次,竟然都是去了长威伯府。」
这份宠信,堪称是当世无双。
「我听闻表叔在苏州府胆小怕事,本以为就算是有才,可终究比不得秦师傅你这等经世之才。」太子苦笑。
那位表叔,远比他想像中的更为强大。
……
嘉靖帝去了长威伯府,视察了厨房重地。
蒋庆之拉了一次就好了。
「是什麽东西弄的你等腹泻之馀依旧念念不舍?」嘉靖帝不满的道:「年轻人当戒口腹之欲。」
「要不,臣弄一份给陛下尝尝?」蒋庆之说道,心想就怕你不吃,吃了就下不了桌。
「陛下,不可……」黄锦劝谏,嘉靖帝却摆摆手,「朕修炼多年,些许杂物只管弄来。」
蒋庆之再作冯妇,很快弄了一个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