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面色剧变,「松手!」
几个军士就如同触碰到了燃烧着的木炭,赶紧松开手。
「别啊!」韩山的兄弟看似憨实,实则狡黠,喊道:「兵马司的人要拿我家伯爷了。」
这时出来几个将领,为首的蹙眉,「怎麽闹哄哄的?」
韩山的兄弟说道:「兵马司有人里应外合,要构陷我家伯爷。」
「你家伯爷是谁?」将领问道。
此刻围观的人不少,有人说道:「是长威伯!」
「艹!」将领脱口而出,「谁在给老子招祸呢?」
众人缓缓看向老王。
老王面色惨白,「下官……」
将领过来,低声道:「你怕是不知道吧!就在早些时候,俺答的使者刺杀陛下,有人救驾。知道那人是谁吗?」
老王摇头。
「长威伯!」将领拍拍他的肩膀,「你想死,也别拖着老子」
老王瞬间瘫软。
事儿就如同蒋庆之谋划的那样扩大化了。
「没办法。」面对梁英父亲梁泉的求助,崔元冷冷的道:「你如今更应当想想自己怎麽做。」
等敷衍走了此人,崔元去寻严世蕃。
「赵文华行事并无差池,谋划也颇为出色,问题是蒋庆之的命好。」严世蕃真的觉得蒋庆之的命好。
他眯着独眼,「陈品若是真降,蒋庆之此次是满裤裆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可陈品恰好在那时候刺杀陛下,如此蒋庆之走私之事不破而破。这不是命好是什麽?」
崔元说道:「可蒋庆之在殿上说,陈品归降有诈。」
「他那是狡辩。」严世蕃笑道:「你还真以为有人能勘破人心?即便有,也不是一个阅历浅薄的少年。」
「也是。」崔元恼火的道:「那些蠢货,养出了一群猪。恰好在此时闹出了栽赃的丑闻。蒋庆之阴险,令人大张旗鼓送到兵马司……」
「若是先禀告陛下,陛下雷霆震怒,只管丢给锦衣卫。可陆炳……」严世蕃冷笑,「陆炳会高举板子,轻轻落下。」
「好个阴毒的蒋庆之!」崔元骂道。
「老崔,崔驸马!」严世蕃摇摇头,明晃晃的表示对崔元的不屑,「咱们对他下手,他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什麽叫做阴毒?他算是阴毒,那咱们算是什麽?」
「我等……」崔元本想说我等乃是正人君子,可在严世蕃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没脸说。
「看,你崔驸马喜欢名利。我喜欢字画钱财,我爹喜欢权力,赵文华什麽都喜欢,陆炳是个伪君子……我们都有自己的追求不是。」
严世蕃叹道:「蒋庆之也有自己所求的东西,咱们并无仇恨,只是道不同,明白吗?羞辱他,其实则就是在羞辱我等。」
「回头……」崔元想放狠话,有人进来了。
「崔驸马。」
「何事?」
崔元正在愤怒中。
「那几个纨絝中有人招供,说家中曾向你行贿。」
「那是污蔑!」
崔元怒道。
「崔驸马可在?」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我在此!」崔元起身。
一个内侍进来,「都在呢?崔驸马,陛下召见。」
崔元木然。
「崔驸马?」
晚些,宫中传来消息,崔驸马被嘉靖帝踹了一脚,一瘸一拐的出宫,看着有些凄凉。
「说是像一条老狗。」
陈燕对卢靖妃说道。
卢靖妃叹道:「长威伯手段犀利,只是老四……却不知能学了他表叔几分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