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君。」
王氏见肖卓回家就钻进书房,良久不出来,便去探望,却见肖卓满面红光在写字。
「无事了。」肖卓笑道。
「夫君这是……难道是阿附了严党?」王氏变色,但随即叹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法子。」
「不,为夫如今跟着别的人。」
「谁?」
「隔壁。」
王氏回头看了一眼,「长威伯?」
「正是。」
王氏一怔,先是欢喜,接着怅然,「长威伯才华出众,好是好,可他势单力孤啊!」
「为夫从小家贫,知晓唯有科举这条路可走。寒窗苦读十载,一朝成名天下知。为夫踌躇满志,一心想报效君王。宦海无情亦不能令我改弦易辙!」
肖卓沉声道:「为夫知晓你在担心什麽,可你却忘了,长威伯刚进京时单枪匹马就敢和严党反目,靠的是什麽?」
「帝王宠信!」
「错!」肖卓目光炯炯,「没有本事的臣子,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帝王也不会假以颜色。」
「夫君是说……」
「这位伯爷,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就这麽一步步逆袭走到了今日。」
肖卓叹道:「为夫打听到了这些,说实话,真是佩服这位伯爷。今日决定追随他,你可知为夫如何想的?」
王氏摇头。
肖卓说道:「早该如此!」
……
皇子的日子其实并没有外界臆测的那麽风光。
凌晨,京城绝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时,裕王就被叫醒了。
两个宫人服侍他穿衣。
裕王看着身前娇羞的宫人,心中发热,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咳咳!」
杨锡乾咳,裕王蹙眉,「出去!」
大清早,少年就有些想法。
杨锡却不出去,「殿下,长威伯说过,少年……不要骚动。」
少年,戒之在色啊!
裕王想到了那柄戒尺,刚升起的热气随即冷却。
宫女感受到了,晚些出去和熟人说:「男人果真是能屈能伸。」
洗漱,吃早饭,接着上课。
夏言今日难得给他上了一课,但也就是一些经史典籍。
下课后,裕王带着杨锡和两个内侍准备出宫。
「见过太子殿下!」
前方,太子被人簇拥着走来。
「老三!」
「太子!」
裕王行礼。
太子站定,微笑道:「听闻表叔在礼部闹了一场,礼部郎中肖卓当众追随。老三你和表叔走得近,当劝说一二,这公然结党,置父皇于何地?」
裕王一怔,下意识的道:「父皇都没说什麽,太子说这些作甚?」
——老爹都没说什麽,你这不是越俎代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