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森闪身到一旁,向守门骑士展示他身后这一溜的老头们。
提前说明一下我旷工不是出去玩了,我是有正经事要干的。
不对,我没有旷工!我是出差!
虽然正经事只干了一天,剩下的时间都在摸鱼,但是不要紧,问题不大,春秋笔法一下给他糊弄过去就行了。
守门骑士不关心老头:“我们还以为……”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乌森提前溜进去过,连自己的吊唁会都参加了,知道是怎么回事,接了后半句:“我死了?”
“别提了。”另一个骑士接下话头:“总之,您能平安回来就好,我们一直都很挂念您,啊,冕下果然是正确的。”
进了城之后,待遇也大同小异,从呆站到不敢置信再到欣喜若狂,一整套流程非常单一,只是在不停的重复。
乌森眼尖地发现,有个似乎准备去吊唁的城民赶紧把原本捏在手上的白花揣进口袋里,速度那叫一个快,动作那叫一个粗暴,花肯定被搞坏了。
消息传得比人走路快,等到乌森踏进教宗的宫殿范围时,教宗已经提前知道了乌森归来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森一路走来,总感觉好像少了很多人,附近有点空落落的。
“回来了?”
教宗从高台走下,脸上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嗓音柔和:“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他站在乌森面前,虽然和乌森同样站在平地上,但他比乌森高,微微垂眸,漂亮的金瞳注视着乌森,看上去有种悲悯又温柔的圣洁感。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诉说委屈,诉说愤怒?不必担忧,都可以向我开口。
乌森当过一段时间的社畜,立马开口,让老板看见他的努力,顺便掩盖自己旷工的事实:“我只是出去抓伦纳德老头他们,现在人就在外面呢。”
教宗淡淡道:“他们是无足轻重的,乌森。”
乌森:“……”
啊这……那他还能用出差抓老头把自己旷工的事情糊弄过去吗?
他咳嗽了一下,假装无事发生,没话找话:“外面怎么少了那么多人啊?他们都去哪儿了?”
教宗勾唇笑了笑,看上去依旧如神明般圣洁,语气也还是温温柔柔,“去了一个永远也回不来的地方。”
这不就是死了吗?说得那么委婉。
怎么回事啊?死那么多人,他溜号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主教和牧师死了那么多,就连他自己也“死了”。
教宗在小圆桌旁坐下,亲手给乌森倒了一杯茶,乌森喝了,又听见他问:“不生气吗?”
乌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为什么要生气?”
教宗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了:“心胸宽广,被人陷害了也不愤怒吗?”
“什么?”乌森一点也不心胸宽广:“谁陷害我?”
他一口气把茶喝完,跳起来:“是谁?我马上找他算账去。”
教宗看着乌森,沉默了一段时间,发现他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