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枝叹口气,低着脑袋和师傅回前头了。
连着几天,边关没消息,京城的热闹可不少。
头一天,吴东家深夜睡得正香,一支箭从窗口射出,就在他脑门上。
一股凉意给他惊醒,差点吓尿了。
天亮,七八个衙役就来了,把他和几个小厮一并抓走。
大堂过审,有马夫招供,是得了吴东家身边来财的命令,给马喂的醉马草。
来财刚开始不认,后来挨了板子,鼻涕眼泪一起流,说自个就是下人,听吩咐行事。
吴东家都懵了,锅突然就掉下来了?想到昨晚箭口的信,他面色复杂。
等岑大人提审他,吴东家犹豫会儿,就招供了。
对,是他干的。
但为什么要害方铜夫妻呢?
来财说他早想把人从蛋糕店踢出去。
蛋糕店已经火遍大江南北,点心师们越熟练,已经用不着钱凤萍了。
可钱凤萍还占着那么多分红,就太不合适了。
本来吴东家人脉广,随便搞点手段就能把人踢出局,可方铜当官了。
他就不能用常规手段了,所以……害人性命。
吴东家认真听完,还记了下,老实巴交点头。
没错,就是这狗奴才编的、不,说的那样。
于是吴东家就坐牢了,在方铜隔壁。
方铜看见他惊呆了。
“吴老哥,你怎么来了?唉,到底是我连累你了!”
“你别怕,我家背后有人,一定把你整出去。”
方铜说的有点没底气,有人是有人,但,他自个都出不去呢。
他有点愤怒,要为了二哥,算计他也就认了。
折腾吴东家一个局外人做什么呢?
衙役听见,嗤笑一声接话:“方大人,您误会了,这位可不是被牵连,您的牢狱之灾,还拜这位所赐。”
方铜有点懵。
啥意思?
吴东家背对着方铜,闭上眼睛,不说话。
他不说,衙役乐于助人啊。
“您那马车失控,多亏了吴东家背后使力啊。”
说完,他吊儿郎当走了。
方铜和媳妇对视一眼,不可能啊。
吴东家脑子坏了,干这种事?
“吴大哥,他是不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