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绛叶收起笑容,看着掌心,语气冰冷,“你们相处的倒是融洽。你不敢把真相告诉他?”
“这种事情,让他自己来发现应该更有成就感。”
“他现在查到什么程度了?”
“不清楚。”
“你会不清楚?”
这还真不是昭朝撒谎,他是真不知道司刻洛现在查到了些什么。他基本不会主动过问司刻洛的这些事情,而司刻洛这两天也有意避开这些话题,害怕惹得昭朝不高兴。
“不如我给他一些线索,怎么样?”
重绛叶浅浅一笑,意有所指地道。
昭朝直接问他,“您想让我做什么?”
“回军部,重新做你第八圣塔的队长。”
“还有呢?”
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简单?刚给他免了职,现在就这么让他回去?
果然,重绛叶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和司刻洛的分居,非必要不见面。”
昭朝失笑,用司刻洛曾说过的话回道:“哪家合法伴侣还分居?”
“我看你是昏了头。
只不过是政治联姻,你还妄想培养什么感情基础吗?”
重绛叶黑了脸。
“不用培养。”
已经有感情了。
昭朝耸耸肩,语调轻松。
“你觉得你们这浅薄的感情,经得住沃登夫妇死亡真相的打击吗?”
在重绛叶接连的训问下,昭朝一颗心也是越来越凉。
他从来没想过和重绛叶之间会产生这样的对话;更没想过他这位老师有一天会用这种事情来威胁他。
他到底是人,做不了一条忠心的狗。
“如果这段历史一定要纠正,我想不能只让司刻洛一个人知道。起码,所有阿利托民众都有权知道真相。”
昭朝说着,勾唇一笑,一双碧眸幽暗深邃。
重绛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竟鼓掌大笑,一扫先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神情和蔼亲切,“好好好,这几年我没白教你,这股狠劲我很欣赏。”
“老师过奖了。”
昭朝谦逊低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
在所有人眼里,他昭朝就是重绛叶养了多年一条听话的狗。如果事情的真相昭告天下,难免会有人质疑是不是重绛叶授意他诱导司刻洛二次分化。
重绛叶刚坐上主将的位置,经不得半点舆论影响,他自然不会冒险用此来威胁如今已经一穷二白的昭朝。
“你也没必要跟老师这样勾心斗角,我只是可惜,培养这么多年的孩子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
好像刚才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话就只是一场考验一样,此时重绛叶一番话就试图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