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已经发现了自己对秦栀不一样的感情,所以当看到病例名字那一栏是秦栀时,他多看了几眼。
那场大火他有听说过。
依稀记得那天秦婉芝也在。
至于秦栀受伤他并不了解,当他看到子宫摘除那几个字时,愣了很久。
他虽然心疼秦栀小时候的遭遇。
但他很清楚。
他做不到守着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妻子忠诚一辈子。
所以他没敢再生过别的念头。
但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是人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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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栀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七斤就趴在她脚边,似是看出她心情不佳,叫都没叫一声。
灰白的天空破出道金色光线,然后逐渐往四周散去。
金灿灿的阳光铺满整个后花园。
一点一点往别墅这边斜来。
秦栀盯着后花园的花圃旁的那棵桂花树,清晨清新的空气中夹着桂花的清香。
这婚。
是结还是不结呢?
一会儿在想是不是裴继砚故意耍她,一会儿又想是不是裴继砚真想跟她结婚,若是前者倒还好。
若是后者,她岂不是真要跟永远裴继砚绑在一起?
可想到秦婉芝昨天说的那些话。
她就恨不得立刻跟裴继砚领证,把结婚证甩秦婉芝面前,让她好好看看!
居然敢说她做女儿不称职!
领证
倏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秦栀心脏一紧。
该死的裴继砚,怎么来这么早,说九点来,就真九点来。
“小姐,裴先生来了。”
秦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秦栀低头,扯了扯身上的睡衣,她不想去啊!
她坐了一夜。
除了逃跑,没找到第二个更好的办法。
“知道了,我换了衣服就下去。”
秦栀磨磨蹭蹭起身往衣帽间那边走去,七斤摇着尾巴跟她一块儿进了衣帽间,她挑了几分钟,才选了一套稍显正式的白色长裙,外面穿了件浅咖色外套。
半小时后秦栀才下楼。
客厅里,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
正往她这边看。
第一次结婚,秦栀有点紧张。
不自觉避开裴继砚的视线。
“我好了。”
秦栀走到沙发旁,冲裴继砚露出甜甜的笑容,她这会儿还没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结婚,但裴继砚已经把架子架起来了,她这会儿是不想上也不行。
下一秒,手被擒住,微凉的触感从手背传来。
比她的手还冷。
秦栀在心里嘀咕,裴继砚一定是蛇转世的。
“先吃早餐。”
“小姐,早餐已经做好了,吃完再去领证也来得及。”秦婶温和的声音从餐厅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