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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第1页）
第388章
从咖啡馆出来，杜鸣额头上满满一层细汗。
他过往参与过的那些跨国会议，高管谈判，公司收购，再紧张焦灼，都没有今天这几十分钟难熬。
主要，是心里堵得慌。
站在咖啡馆门口，沈清和问杜鸣：“民政局快上班了，你打电话问问萧瀛，他什么时候过来？”
杜鸣：“。。。。。。好。”
他往一旁走了几步，拨通萧瀛的号码。
萧瀛秒接：“什么事？”
杜鸣如鲠在喉，硬着头皮说：“离婚协议书看完了，夫人已经签了您拟定的这一份，她让我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萧瀛久久没回话。
杜鸣屏住呼吸，不敢多嘴，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
十二月的寒冬天，他穿着薄薄的西装，仓皇得汗如雨下。
过了不知多久，萧瀛喑哑的声音才响起：“我在路上了，二十分钟后到。”
杜鸣：“。。。。。。是，萧总。”
萧瀛没有挂电话，杜鸣等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却听他话锋一转，问道：“她看起来，情绪怎么样？”
杜鸣怔了怔，转头，看了沈清和一眼，如实回答：“很平静。”
平静，是个很中性的形容词。
全看怎么解释。
可以是强撑，也可以是冷漠。
萧瀛默默了几秒后，把电话挂了。
杜鸣捏着手机走回去，对沈清和说：“夫人，萧总说他在路上了，还有二十分钟到。”
沈清和：“知道了。”
她应完，想到什么，向杜鸣询问：“离婚的话，是不是要排队？”
她在网上搜了相关的帖子，似乎现在离婚的人很多，到了后前面的人若是多，还要抽号等待。
杜鸣：“萧总有个朋友是民政局的领导，已经打过招呼了，可以省去那些不必要的流程。”
沈清和恍然：“那就好。”
是她多虑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寒风凌冽，沈清和提议：“外面冷，咱们先进去吧。”
杜鸣恭声：“是，夫人。”
沈清和提步，和杜鸣一同往民政局里面走，上台阶的时候，她想到什么，开口道：“以后，就不要叫我夫人了。”
杜鸣抿唇。
不唤她夫人，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像是猜到他的苦恼，沈清和轻笑：“叫我沈清和就好。或者，沈小姐也行。”
总之，不再是萧夫人。
杜鸣点头：“好，沈。。。。。。小姐。”
对于自己尊敬的人，老板的前妻，直唤其名，杜鸣还是做不到。
二人进到民政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民政局里，是最能看得出男女关系的地方。
等着要离婚的，都刻意保持距离，坐得比陌生人还要远，皆是一副恨意十足，互相嫌弃的嘴脸。
而等着要结婚的，则是腻腻歪歪黏在一起，不是你侬我侬，就是打情骂俏。
沈清和看在眼里，忍不住心生唏嘘。
同一个地方，两种心态。
她正胡思乱想着这些，民政局门口，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车辆撞击的巨响。
紧跟着，是尖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