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罗伯特?会说都快要自产自销了。”路漫漫喃喃道,“其?他镇子的人想要活命都会把雪原小镇当成救命稻草吧?”
昆延:“是这样的,可惜他们进来也?没有用,这雪怪鼻子灵敏,能嗅到不是雪原小镇的居民,后?来我们才?了解,是血液问?题!”
“基因。”没说话的伊淮突然扯了扯嘴角,“不是血液,而是基因,雪怪不吃雪原小镇的人,是因为镇子里大多数的后?代都沾着雪怪的基因,它不吃同类。”
昆延看了眼伊淮,继续说道:“所?以,你们要小心一点,雪怪鼻子那么灵,你们刚到这里就把平静打破了让镇子里的人都想到了曾经的灾难”
“是小心雪怪还是这里的人呢?”伊淮反问?道。
“我们当然欢迎你们。”昆延话锋一转,“只不过,想要活下去还得躲过雪怪的鼻子。”
伊淮扫了眼路漫漫,结果路漫漫立刻冲伊淮甜甜笑起来,手指剐蹭着鼻尖,表情似乎有炫耀的意图。
“有没有躲过雪怪的办法??我和哥哥刚从海难中死里逃生,难不成马上?就要死在雪怪的嘴里真是命苦啊”
路漫漫红着眼眶,简直像是个受惊的小兔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昆延于心不忍小姑娘死的可惜,年纪轻轻又这么漂亮,皮肤嫩出水来,喉结滚动:“有办法?,当然有办法?。”
这一幕落在伊淮眼里,他偏头,低声耳语:“美色诱人啊,你可真是好演技。”
“谢谢‘哥哥’夸奖。”路漫漫话音藏在牙缝里。
昆延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子干脆利索的朝着指尖划开,血水滴落在掌心:“只能在晚上?掩盖住你们身上?的气味,白天太阳出来就会失去作用,不过你们别担心,雪怪惧怕炙热的阳光和火把,只要呆在小镇,不踏入它的领地即可。”
路漫漫抿着唇,装作害怕的模样:“昆延,你人还怪好嘞。”
昆延咳嗽声,欲盖弥彰:“内个还没问?你们的名字呢?”
“我叫路漫漫,他是我哥伊淮,我们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路漫漫完美无缺的介绍。
伊淮站在她旁边,环胸冷哼一声,似乎对‘哥哥’这个称谓很是不满。
昆延敷衍的说了句:“挺好的,你们国家还蛮有趣。”
他不怀好意的看向妖精似的路漫漫,假借不想浪费手上?还在流淌的血水,没给人反应的机会,就直接要往她额头上?抹,却被身后?的伊淮捷足先登——
不知哪里来的塑料杯子,直接怼在了昆延划破的食指上?。
“这可不能浪费。”
伊淮神色倦倦,透着若有似无得笑。
每当路漫漫感受到伊淮“笑不对脸”的时候,鸡皮疙瘩就起了一片,她太赞同陶仔说的“道貌岸然”了。
认识久点就知道,那些看起来疏离的笑容后?面藏着阴恻恻的寒意。
昆延被摆了一道,只好缩回手指拿衣角擦干净。
伊淮先是瞪了眼路漫漫,然后?挑着眉毛,酸酸的学?她说话:“昆延哥哥,我跟漫漫都非常感谢你的举手之劳。”
卖火柴的小姑娘
“老板,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啊?”路漫漫狂扯他衣角,把话都嚼碎了。
下一刻,伊淮视若无睹的开口:“跟着我妹妹论辈分叫人,有什么不妥?”
路漫漫硬邦邦的点?头:“没什么。”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好像伊淮反常的行为?举止就是故意膈应她按上“哥哥”这个头衔。
“仓库的钥匙在置物架上,我要是?没有回来?,你们打烊后直接休息就行。”昆延指了指钉在员工通道的钩子,钩子上挂满了各种钥匙,上面还贴着对应房间的名称。
路漫漫粗略瞅了眼,钥匙黄的发污,还有股汗渍和铜臭混杂的味道,或许鼻子没有那么灵敏的伊淮是?闻不到的:“你拿着吧,我没兜。”
伊淮含糊的“嗯”了声,捏着钥匙的一角丢进羊毛大衣口袋里。
路漫漫稍抬眼眸,看他别扭的模样,挠了挠头:“你应该闻”
“是?啊,我的嗅觉虽然不如狗鼻子,但也不至于失灵。”伊淮收回看她的视线,卷翘的睫毛半垂着,抿唇笑了起来?。
路漫漫伸手?揉眼睛,怕是?看错了,这人明明讨厌的要死还是?把钥匙装了进去,更没占到半分便宜怎么还笑的这么灿烂?
“跟上,外面的雪怪可不友好。”伊淮向后伸出手?。
“奥——”路漫漫尾音拖长,盯了会?儿停在半空中的骨指,而是?选择磨磨蹭蹭的拽住他的羊毛袖口。
伊淮却反手?一抓,牵着她往前走。
“这次好像不是?手?腕了”路漫漫似有若无?的嘟囔起来?,那声音含在喉咙里像吃了块粘牙糖。
伊淮侧过脸:“你刚才说话了么?”
“没没有。”她视线从两人交叠的手?指间?移开,也不是?没有拉过,只是?前几次或多?或少是?情急之下。
但现在,不是?的。
昏黄狭窄的空间?,温度逐渐上升,路漫漫都觉得身上的羊皮棉袄有些热得慌了。
她依旧是?闻到了来?自伊淮身上好闻的玫瑰花香,不浓烈,不刺鼻,是?搁置了太久时间?,淡到快要失去本?质原调却依稀留存在空气中。
心跳也开始因?他加快。
伊淮似乎察觉出了不对劲,低沉开口:“我不会?让你单独跟昆延会?面,职场骚扰虽然常见,但要从根源杜绝,女性更应该大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