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淮听话的低头?,非常乖巧,顺从的让路漫漫把耳塞堵进耳朵里,他闭上眼睛,插在?口袋的两只手却下意识握紧,手背青筋暴起。
余萨尔看到这幕嗤笑道:“喂,这可?是个杀人犯,连亲生母亲看到他那副模样后都会恶心的怪物?!”
路漫漫手术刀往母狼脖子逼近,冷冽抬眸:“伊淮要真是杀人犯现在?就该从监狱里劳改,或者判处死刑,而不是从这听你?诽谤。”
余萨尔幽怨又嫉妒的呢喃:“没想到阿,现在?混得真是人模狗样,还有个肯为他说话的漂亮女朋友。”
“废话真多。”刀尖见血,孱弱的母狼呜咽,这次换路漫漫威胁,“救他或者你?死。”
余萨尔口齿不清的继续用老套办法拖延:“我要是没了,解药”
路漫漫非但?没退缩,反而更加强势的开?口:“那就用最笨的办法,等你?死了,把这里所有东西都试个遍。”
余萨尔心里犯嘀咕,眼前这女的不容小?觑,非常聪明的拿着那头?致命母狼威胁,两权相害取其?轻,解药固然重要,但?此时又在?她三言两语中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如?果路漫漫说到做到,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狼死了,就彻底玩完了,这样一来倒是让伊淮有了存活下来的几率。
余萨尔早就知道自己能?从坑洞逃脱,以灵魂的状态魂穿到别人身体里是老天重新给了次活命的机会,实际上,看到纸条写着的规则时,便意识到,这里或许只是另一个囚笼。
如?果路漫漫和伊淮说的都是真话,伊淮是凶夜的常客,想要离开?高?级评定只能?靠他,回到现实中想要脱困也?只能?靠路漫漫。
何不以解药为借口在?伊淮这个危险分子面前保命呢?
余萨尔改变想法,吞咽着口水。
路漫漫可?没有时间?闲耗,手腕用力——
母狼脖子的白毛逐渐染红。
余萨尔吓了一跳,赶紧扔掉手上的电锯。
这动静可?不小?,伊淮猛然睁开?眼睛,摘掉耳塞的同时立刻把路漫漫护在?身后。
余萨尔做投降的手势,然后指着装有狼骨髓的玻璃瓶说道:“解药!你?们需要的解药就在?桌子上,还是新鲜的!敷在?伤口上五分钟药到病除。”
伊淮咬紧牙根无法接受玻璃瓶里浮动的浊白色骨髓:“你?最好别动歪心思,我可?没有路漫漫那么好脾气,杀你?的时候还要先知会你?一声。”
他细长的手指插入玻璃罐内,中指和食指夹起那条已经泡发成?片状的骨髓。
也?不知道里面盛着什?么液体,粘稠的触感像搁置许久的米粥,骨髓在?短短几分钟的浸泡中硬度跟麻绳相差无几,不容易截断,完整的耷在?指节间?。
余萨尔扶墙而站,两腿之间?淅淅沥沥的,他伸手做了个往脖子上覆盖的动作:“蓝白眼球的狼骨髓可?以制衡雪怪毒素。”
伊淮瞪了他一眼。
余萨尔忙说:“是真的我拿我这左手担保是真的能?制衡毒素”他怯生生的解释,“内个,路漫漫说得对!出凶夜全靠你?,我力气也?不如?你?,就只有在?解药上能?帮点小?忙,怎么敢动歪心思啊!”
伊淮万分嫌弃的把骨髓敷在?伤口上,除了黑色纹路没有下去,伤口倒是按照余萨尔说的那样,五分钟左右就复原了。
“如?果想要黑色纹路消失,有没有完全根治的办法”路漫漫睨了眼伊淮,问向余萨尔。
余萨尔刚想说话,就被?伊淮打断,准确说是被?伊淮的动作打断了,他一手牵制住路漫漫的手腕就要带离这里:“找地方歇脚。”
“我知道有个去处。”余萨尔献殷情,“这条街向东走五百米有家面包房,里面的女主人也?是被?困在?坑洞中的一员,她每周会来我这里进一次货。”
伊淮眸子里隐着怒火,好像再从此处停留,就能?直接扭断余萨尔的脖子。
“你?先上去,我还有事情要问他。”路漫漫看着伊淮已经打开?井盖,半个身子探出去,“放心,不该问的,我一句都不会问,如?果我想知道的话,一定是从你?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伊淮哪里听得进去,伸手就捞住路漫漫的腰,抱着她往上提。
“我的天!总得让我把母狼放回去吧?”
虽然已经收起了手术刀,但?还拎着母狼的后脖颈,它前肢靠在?怀中,回流罐也?放在?她的胸口处。
伊淮瞥了眼,昂起下巴:“你?过来拿。”眼神看向惊魂未定的余萨尔。
“好好”余萨尔本来就想把母狼要回来,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如?此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接着。
“伊淮,你?如?果真的不放心,那就留下来跟我一起听。”路漫漫把他手指往下拨,脚踩在?梯子上,小?声嘀咕。
“我不是不放心。”伊淮有些无措地低头?望着她,“算了,你?问吧!”
搂住路漫漫腰间?的手松开?,与此同时,井盖被?合上。
凋零的玫瑰香味淡去,他甚至都没有在?附近停留,距离渐行渐行,还是用跑的。
老板兼没名分的男朋友闹脾气了?
路漫漫鼓了鼓腮帮子,她觉得自己的耳力愈发好用了。
“这头?母狼可?以还给我了么?”余萨尔朝着梯子上的路漫漫伸出手索要。
路漫漫敛去笑意,低头?:“不行噢!总得有个把柄在?手上,你?才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