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曾廷意识到,大夏将士将领合力将其斩灭,不过是抬手之间时,一切都为时过晚。
曾廷甚至没有来得及使用功法,便被夏锋刺穿了心脏,鲜血四溅的同时,神识生命力也急速流逝,很快便惨死当场,彻底被斩灭。
而正是这一击,叫阎崇宗其余习得魔功的大能主事,瞬间变得暴戾不安起来。
他们本以为靠着魔功,可以在宗门出现,或者千钧一发之际,打大夏将士个措手不及,但事实告诉他们,若是再不显现真正实力,马上会被挨个铲除。
丁一为首的玄黄军,在铲除曾廷之后,多道强大气息陡然出现,全军戒备。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东方天相换位阵法特殊空间内部,不断传出强大的震荡能量攻势。
这叫他无法再支撑空间存在,此处特殊空间也开始了崩坏,只是这份崩坏从外而内,在内部根本无法看出。
内部,本应黔驴技穷的阎罗庆,却在失利之后,喊出了那句展现真正实力。
这叫秦云疑惑的同时,也做足了准备,紧握遣玄羽扇不断扩张虚空能量,撑开整座空间的同时,对阎罗庆产生了极大压制。
阎罗庆冷哼:“满目猩红,根本不是什么杀伐之术,只可惜,你未曾看出来。”
言落,阎罗庆忽而愣在了原地,因为他发现秦云面色如水,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好似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根本不像是没有猜到的样子。
而事实正是如此,秦云怎会看不出来,所谓满目猩红并没有杀伐手段,只能起到压制作用。
作为同样境界能够达到,天璇境巅峰第三阶段大圆满的对战,任何不小心都有可能是万劫不复,可偏偏如此境况之下,阎罗庆所使用的满目猩红,竟没有将当时毫无防备的秦云斩灭,只是叫他神识受到了浅显损伤。
若非机缘巧合之下,感知到了遣玄羽扇虚空能量,不会被空间压制,不会受到满目猩红的影响,这一战,秦云或许当真会失利。
秦云坦然道:“其实你有机会斩灭朕,但你错过了,就是在朕未曾发现,这满目猩红并非杀伐之术的时候。”
而面对秦云的坦然,阎罗庆根本不信:“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持有遣玄羽扇,怎会轻易被满目猩红压制,一旦本宗主调动更多的神识生命力,绝对无法抵御!”
闻听此言,秦云淡然一笑:“朕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难怪你会错过。”
阎罗庆一怔,他总觉得秦云所言非虚,从秦云的眸眼之中也看不出任何心虚的样子,但他始终无法相信,二人生死存亡之际,秦云会如此坦诚告诉他,自己有机会将对方斩灭?
这未免听起来也太荒唐了些,换谁来了也不可能轻易相信这种鬼话。
秦云依旧面色如水,现在的他手握遣玄羽扇,并且能够明显感知到,虚空能量在这处空间之内的不稳定,是因为与外界灵力发生了牵连。
特殊空间持续不了太久,在此之前,他要将阎罗庆神识生命力完全消耗殆尽。
只有这样,才可以做到无论外界战况如何,大夏帝国都可以轻易取得胜利,将损失降到最小的同时,又可以完胜对方,且以最快速度取得仙道宗气运能量。
见秦云不语,阎罗庆不再迟疑,将能量灵力灌入身躯之内,强化肉身强度,主动朝秦云的方向靠近,不屑道:“不借用能量灵力,本宗主照样可以轻易击败你!”
见状,秦云不紧不慢将残破的先天至尊体使用而出,论肉身强度,秦云至今都没有见过对手,哪怕是当初修为境界被随意碾压,在肉身强度上面,他都没有输过。
没想到最后关头,阎罗庆竟会想要以如此方式,来与秦云对弈,无疑是提到了铁板上。
就见秦云收回遣玄羽扇,双拳紧攥,摆好架势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放马过来吧,朕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眼睁睁看着秦云放弃更为强势法宝不用,而现在用同样的肉身强度对抗。
阎罗庆本就躁动不安的心境,更是被侮辱的急不可耐,青筋暴起的同时,毫无征兆的一拳抡了过来,轰然砸在了地上。
“什么?这怎么可能!”阎罗庆惊呼一声。
原本站在原地的秦云,竟在他挥拳的瞬间消失不见,速度之快,他根本没有捕捉到任何动作,待他回过神,秦云已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太慢!”秦云怒喝一声,当即举拳全力轰出,拳风之上竟隐隐有着神帝经能量蕴藏。
阎罗庆速度不及秦云半分之快,只能下意识挥拳阻挡,双拳对撞之际,竟掀起阵阵能量余威震荡,轰然之间占据半数特殊空间。
而一声清脆的骨裂,更是叫阎罗庆紧咬牙关:“这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钻心般的刺痛传来,阎罗庆面目狰狞,抬眼看向秦云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分明功法法宝强度,已然达到了一个骇人品阶,连肉身强度都如此强大。
别忘了,这可是在天地之间灵力被隔绝的情况之下,且阎罗庆修为境界碾压!
秦云只是一拳,便叫阎罗庆开始胆怯:“只是这样吗?不仅慢,强度还羸弱不堪,阎崇宗能够在白刹域存在千百年,你应该庆幸是存在西方宗门群,否则早就被覆灭。”
这份屈辱阎罗庆完全无法忍受,再次发动全力朝秦云扑了过来。
他燃烧自身仅剩神识生命力,势要将秦云一击拿下,可力道强度有所进步,但速度却还是慢了秦云一筹。
正是这份无法补足的速度,叫秦云游龙一般萦绕于空间四周,不断消耗阎罗庆力量。
阎罗庆三番五次被耍,整个人焦躁不安,逐渐陷入癫狂:“秦云!为什么不敢与本宗主正面对抗,难道你就只会躲着吗?区区大夏帝国一国之君,竟是个缩头乌龟!”
闻言秦云淡然一笑:“那便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