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镇被修士厮杀时的灵力波及,瞬间夷为平地。
倘若那天没有贪玩上山。
他也会在家中无知无觉死掉,就像他的亲生父母一般。
“小绝?”
姜饼饼喊了几声对方都没反应。
掏出手帕擦掉药渣。
“师弟?”
少年抬头,清冷的瞳仁溢满悲伤。
姜饼饼愣住,她从来没见过焚绝流露这样的神情。
“嗯?你怎么了?”姜饼饼斟酌着道出猜想,“我懂,一定是疼哭了。”
“”
焚绝眼珠微微一转,表情委屈,将计就计道:“嗯,很疼。”
她满脸的‘我就知道’。
姜饼饼抱着瓶瓶罐罐走过来,“敷药就不疼啦,坚强啊师弟。”
“好。”他轻声地回,又觉得单回一个字不妥,顿了顿补充:“麻烦你了。”
“有啥麻烦的呀,躺在这里的不管是大师姐二师兄三师兄还是黎大谱,我都会照顾,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姜饼饼低头整理上药的顺序,拿出一把剪刀。
听她说这么长串名字。
焚绝心里一梗。
姜饼饼先用剪刀,剪开和伤口黏连在一起的布料,动作小心翼翼,偶尔放轻声音问他:“痛不痛?”
“还好。”
说话时,他身体微微颤栗,垂在身侧的手指疼到蜷缩。
“逞强吧你。”姜饼饼用力眨了下眼,小声道:“疼就说出来,不丢人。”
哦吼,花孔雀是魔修的事情暴露喽~
焚绝视线从她脖颈收回,转移到姜饼饼上药的手指。
原本刺痛难忍的伤口,在她指腹按压时冰冰凉凉,也没那么疼了。不知道是药草起了作用,还是他的心理作用。
疼这个字不能经常说。
一两次就够了。
焚绝知道,当你疼的撕心裂肺还强撑着,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咬牙忍受。
这样的表现更会让对方心疼。
“小绝,好点了么?”
姜饼饼心疼地盯着血淋淋的伤口。
“嗯。”焚绝扯了下嘴角,抬手抚过她毛茸茸的发顶,“你也休息会儿吧。”
姜饼饼呼吸一滞,头顶痒痒的,该不会要长什么不该长的东西了吧?
她保持镇定,飞快说,“我去拿药。”
说着留下匆忙的背影。
树屋里很凉快,焚绝额角渗出来的汗水慢慢消失。
没多久。
姜饼饼将药端进来,小心翼翼地喂他喝完,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
想跑到外边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折返回来问:“你记忆恢复了吗?”
半躺着的焚绝抬起一条腿,调整更加舒服的姿势,才慢慢悠悠地说:“你猜。”
“”
神金啊!
姜饼饼脸颊鼓鼓道:“我猜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