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盆兰花我养活了,明日便让人搬过来摆在你宫里。”
她的手又不安分掉到账外,陆怀极有耐心地再次捞回,十指交扣按在枕上,“往后你喜欢什么,我就养什么。我负责养,你负责看。”
尚芙蕖感动的眼泪汪汪,“喜欢猪。”
“……”
真正的恃宠而骄,敢于蹬鼻子上脸,还无所畏惧。陆怀咬牙,掐着她的脸恶狠狠吻了一记,“行,等出宫了我给你养!”
不就是猪吗!
还能比孩子难养不成?
“盈盈,你在欺负我。”他答应完又气极反笑,越想越是笑,“就仗着我喜欢你,所以使劲地欺负我。”
这几年尚芙蕖对他的帝王身份,已经脱敏的差不多了。
她不比他,对史官那支笔还是有所顾忌的,所以明面上还能端一端,私底下使唤的得心应手。
这是陆怀自己惯的,也是自己想要的。但被叫去养猪……属实没想到。
尚芙蕖轻啧一声,将他那只手缓缓往下挪了挪,放在自己纤细的腰际,“什么欺负,这分明是补偿。”
掌下一片温软,犹如玉脂。
不知想到什么,对方心虚地没有再出声,甚至耳廓蔓上一抹绯色。
今晚废话有点多了。
他严重怀疑尚芙蕖是不想办正事,故意拖延时间。
最后那件绣着红鲤粉荷的小衣,顺着榻沿飘落到地上,银白月色流淌,仿佛能将莲鱼溺毙其中。
气温渐渐升高之际,齐忠颤颤巍巍的声音从外头传入,“陛、陛下,小殿下做了噩梦睡不着,过来找皇后娘娘了……”
透过那丝门缝,殿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闻到似有若无的水沉香气息,熏的浓了,隔着门都能捕捉到丝丝缕缕。
冗长的寂静中,齐公公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好半晌,才隐约听到里头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随后,是帝王压着怒火的声音——
“让他滚进来!”
后记4】
这种情况在几个孩子早早被陆怀扔去偏殿睡后,就没再发生过。
寝殿暖香霭霭,如沸如燃。尚芙蕖兵荒马乱地一把推开身上的人,赤足就要下地去捡自己那件小衣。
但雪白足尖还未触到地面,腰肢便被有力的臂膀揽了回去。
男人滚烫的胸膛温度未褪,仍像块烙铁一样灼人。
“我给你捡。”
陆怀说着,拿了衣服给她套。
他眼尾泛着欲|望的薄红,气息不稳,音色更是低哑到惹人生出绮念。
目光所及与指尖所触,皆是白皙到晃眼的柔软雪莲色。见他越帮呼吸越重,尚芙蕖赶忙夺过衣物自己穿。
还不忘提醒。
“你等会儿别和孩子生气,和儿还小,胆子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