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一般镇上派出所,基本上都是解决十里八乡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可太懂了。
郁言检查尸体后,面无表情的望向姜时道:“谋杀。”
民警傻眼了:“谋杀?真的谋杀?不是冻死或者饿死之类的?”
“不是,是谋杀。”
“你有依据吗?”
郁言看了他一眼,就晃了晃胳膊,陈颂一看立马解释道:“手腕断了”
“那也可能被山上的石头压断了。”
郁言又指了指孩子身上的肋骨,多处断裂。
陈颂回眸道:“肋骨断了。”
民警摇头:“不对,这也有可能是石头,或者她自己滚下山造成的啊,而且我跟大队长去山上也看到了滑痕”
姜时噗嗤一笑:“三个月还能被你发现痕迹啊,冬天还下过雪,你确定是人的痕迹?”
赵庆也点头:“三个月,痕迹早就被破坏,哪怕人在少,这期间没下雨,可山上的动物野兽呢?”
“那大队长坑我!!”
“没有坑你,是痕迹,只是分不清人或者动物。”
赵庆也点头:“你为什么不觉得奇怪,这孩子的尸骨怎么在山上的,自己去?那腐烂程度可不是最近”
民警挠头:“我不懂这些,我看到摔落的痕迹,还是是她摔的,照你们说的,这个谷岳大队还真的非常有问题。”
接下去郁言在牛棚验尸,赵庆在旁边协助他。
陈颂去办公室找了两张椅子拼凑在一起后,让姜时先睡一会,他则在边上翻看谷岳大队的资料。
清晨,焉红的日光刚刚划破苍穹,姜时就睁开眼,她看到陈颂在边上眯着眼睛打盹,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就起床去洗漱了。
陈颂在她离开后,睁开眼,嘴角不自觉上扬,不过很快就收敛笑意,走去了牛棚。
“有结果了吗?”
“有,是谋杀,她身上很多处伤痕是生前造成的。”
陈颂看着木板上已经腐烂的尸体,身形消瘦,因为郁言还没来得及把腹腔缝起来,可以看到她其中一截断裂的肋骨已经插入到了她的肺部。
“这个也是?”
“是,颅内出血,她是先被人打断胳膊,再被人打断肋骨,这时候肋骨虽然插入了肺部,可还没死,最后被人用硬物敲击脑袋而死。”
民警拿着早饭的手一抖,饭盒掉落在地:“对不起,我”
他震惊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怎么会这样?
他们谷川镇不是自诩是最安宁的地方吗?怎么会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孩子。
赵庆连忙跑过去帮他收拾掉落在地是几个饭盒。
“对不起,我再给你们去打。”
陈颂摆摆手:“不用,这又不是不能吃。”
他拿起掉在最下面的那个饭盒,扒拉掉上面的泥土,就大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