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儒:“很小的事儿对吧?小到任何一个有基本素质的人都能做到。”
“可我就是说不上来那一刻的感受。心脏跟猫抓了一样,就是想哭。闹不清是为什么。”
儒出院了。
老师依旧站在教室里,不厌其烦的给大家讲着各种理论。
和往常没有任何两样。
就像忘了自已照顾过章儒一样。
可章儒第一次不受控制般,开始认真听每一句话。
渐渐地,再去听课时,背上了书包,记起了笔记。
实践课时,原本细嫩的白手,也握上了锄头把。
赵老师察觉到学生的变化,相当开心。
怕他底子薄,听不懂,每次都要多次重复知识点。
在他第一次独立培育出小苗时,更是开心的当着全班面表扬他。
仿佛看到一个坏学生变好,比研究出一种新的种子还要开心。
学习很苦,种地更苦。
章儒依旧跟不上进度,只能种种最简单的那种农作物。
可赵老师从来不觉得烦。
只要他问问题,从来都是耐心讲解,并不会因为题目太简单而嘲笑他笨。
在发现他基础实在薄弱到堪称废柴后,更是主动提出,每天为他补两节课,弥补之前的空缺。
真相(2)
章儒倚着石棺轻笑:
“我问老师,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老师说,图个心安。我要是不学,她自然不强求。可我学了,她就不能不教。”
“不教,她都对不起我喊的那声老师,对不起自已的良心。”
坐的久了,林森心头那股不耐烦逐渐消失,掏掏耳朵,轻“嗯”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新鲜的。
恪尽职守的老师,牺牲大量个人时间,给迷途知返的学生补课。
在发现学生不仅功课差,对人生也没有明确目标时,还主动给他讲做人的道理。
要积极乐观,要与人为善,要活出自已的价值。
最好,能为人类做点什么。
很多道理,其实很空。
可由老师讲起来,就是那么的生动,那么的有感染力。
一学期结束,章儒还是赶不上进度,不出意外的挂科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寒假,他没有再满世界跑着旅游。
而是主动拎着锄头把,背着书包来到老师家里,请求补课。
老师夫妇俩没有任何不耐烦,热情接待了他。
赵老师讲专业,讲人生,讲世间一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