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吸气声!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好深的心思!
他这不是在求保命,而是在为可能的“胜利”之后铺路!他竟敢在所有人面前,向一位元婴大修士索要一个关于“未来”的承诺!
欧阳震瞳孔微微一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让不少金丹弟子感到呼吸一窒。
他死死盯着林云,仿佛要将他看穿:“呵!老夫还以为你会求些什么保命符、护身法宝之类。没想到……你竟已在为将来留后路?看来,你对自己这场必输之局,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竟有如此‘信心’?”
他刻意加重了“信心”二字,充满了讽刺。他想不通,一个金丹中期,哪来的底气在明知对手很可能是半步元婴的欧阳克时,还敢奢谈“赢”?
林云面色不变,依旧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理所当然:“前辈误会了。晚辈并非狂妄自大,认为自己一定能赢。但,世事无绝对,万一……晚辈是说万一,真有什么奇迹生,晚辈侥幸赢了那么一招半式呢?”
他摊了摊手,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却又无比清醒:“届时,晚辈不过是一个侥幸赢了比试的金丹小修。而风雷山庄,乃是东荒顶级势力,底蕴深厚。若前辈或山庄其他高人,心中不忿,日后随意找个由头,或是暗中使些手段来寻晚辈的麻烦……晚辈势单力薄,又如何能应付得了这无穷无尽的骚扰?岂非永无宁日?晚辈所求,不过是一个安心修行、不受无妄之灾的承诺罢了。”
“那若是老夫……不做这个承诺呢?”欧阳震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冰,一股更强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向林云!整个丹心阁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林云。
在这股强大的元婴威压下,林云的身体微微一晃,脸色也白了一分,但他依旧挺直了脊梁,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意,只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坦然:“那……晚辈也无可奈何。只能等诸位前辈离开后,寻一处荒僻之地,挖个深洞躲起来,隐姓埋名,偷偷修炼。东荒大陆虽大,却也无晚辈容身之所了。晚辈唯有祈祷早日结婴,或者……寻机离开东荒,远走他域,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林云的话音落下,整个丹心阁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的金丹弟子,包括那些原本对林云有些嫉妒或不满的人,此刻心中都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和……一丝敬佩。一个金丹中期,面对元婴大修士的步步紧逼,不仅没有崩溃求饶,反而条理清晰、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丝决绝的威胁(远走他域),将自身置于最不利的境地,只为争取一个未来可能存在的“公平”!这份胆魄,这份心志,让他们感到心惊!
黄药尘、钱宝宝、夏凌枫,乃至一直冷眼旁观的洛清澜,黄德仁几个元婴老怪看向林云的目光中都多了一分难以掩饰的赞赏。此子,心性了得!
欧阳震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林云,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利弊,又像是在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他眼角的余光瞥向身旁的欧阳克。
欧阳克感受到祖父的目光,立刻挺起胸膛,眼中燃烧着绝对的自信和必胜的信念,无声地传达着:祖父放心,对付一个金丹中期,我绝无失手的可能!
沉默只持续了短短几息,但对在场众人而言却仿佛无比漫长。
终于,欧阳震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缓缓收敛了那骇人的威压,声音恢复了之前的阴沉,却带着一丝被强行按捺的憋屈:
“咳!好!老夫便应了你!无论今日比试结果如何,输赢谁属,比试过后,我风雷山庄上下,绝不会再因这只风雷豹幼崽之事,找你的麻烦!此乃老夫承诺!”
“谢欧阳前辈体谅!”林云立刻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姿态放得很低。随即,他直起身,目光扫向在场的所有元婴老怪——黄药尘、钱宝宝、夏凌枫、黄德仁、洛清澜,语气诚恳而郑重:“也恳请在座的诸位前辈,为晚辈与欧阳前辈今日的约定,做一个见证!晚辈林云,在此拜谢诸位前辈!”
他再次深深一揖。
被点名的元婴老怪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都有些无奈。这小子,真是滑不溜手,硬是把他们所有人都拖下了水。但林云占着理,姿态又放得低,他们也无法拒绝。
黄药尘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老夫黄药尘,愿为此约见证。”
钱宝宝紧接着道:“聚宝楼钱宝宝,愿为见证。”
夏凌枫捋须:“天宫堡夏凌枫,愿为见证。”
洛清澜虽没言语,但其也微微颔足以表明她的态度。
五位元婴大修士的共同见证,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落在了欧阳震和整个风雷山庄的身上。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即将开始的、实力悬殊却又充满变数的对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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