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慎没看言澄,往里屋走:“温水,谢谢。”
言澄去倒温水,嘴上念叨:“我找了一个猫咪保姆,带兽医师证的,每天会来一次,也有定时带它们驱虫体检。”
她像一个被突击考核的人,在交代她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言澄倒了水,转身,看见季慎站在沙发前,微微仰头,手指抠着领带结,往下拉了拉。
她立刻去空调面板,把温度调低了些。
季慎来看猫,好像就是真的来看猫。
言澄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英挺的背影,这样想。
下一秒,她闭上眼睛。
不然,还能来干什么!
言澄睁开眼睛,接着看邮箱里的邮件。
工作邮件全部处理完时,时候已经不早了,言澄双臂框着平板,犹豫再三,开口:“你看完了吗?”
季慎视线看过来,不语。
言澄咽了一口口水,委婉下逐客令:“我送你吧。”
季慎把四季放下时,轻咬了一下后槽牙。
见季慎有打算离开的意思,言澄立即从沙发上站起身,往门口走。
厅门处有地毯,淹没季慎走近的脚步声。
言澄对着季慎甜咪咪笑了一下,客套地为他开门。
可门才刚打开一丝缝隙,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直接覆上她手背,整个包裹。
言澄惊慌一下,还未反应过来,‘砰’的一声,他将着她的手已经把门拉上。
握着她的手没松,反转一下握住她玲珑的手腕,轻轻拽了一下,又往后一推,将她抵在门后。
两人距离没有特别近,她反而看见他鼓囊的胸口明显起伏。
是克制。
也是危险。
她背脊紧紧贴着门后,连脚后跟也抵着门框,坚持守着自己的寸地。
同时,她扭头看向自己被禁锢的手,皱着小脸挣扎,可手腕就像被戴上镣铐一样悬挂在那里,纹丝不动。
明明空调温度调的低,刚才言澄坐在沙发上还感觉凉,此刻却瞬间溢出一点湿汗。
沉沉的声音砸下来:“你不解释一下吗?”
言澄抬头。
季慎的脸色,就像这个时节才有的天气。
乌云密布,即将狂风骤雨。
他很少有这样明显情绪的时候。
言澄感觉被压制得喘不过气,心跳冒到了嗓子眼,却固执地迎上去:“解释什么?”
季慎几乎是咬着牙:“别装傻。”
言澄咬唇,不作声。
她把她的唇咬得紧,怕是要咬破了。
季慎克制自己的手劲,缓和情绪,声音低哑难耐:“你真的不介意别的女人靠近我?”
他深深沉沉地看进她眼里,探寻答案。
言澄感觉心脏仿佛被戳了一下,她眼睛里蒙上水雾。
她介意有什么用?
她算什么?
她哪来的资格介意?
先不说两人本就不是恋爱关系,就算是,难道要女人整天盯着男人身边的桃花吗?
难道不应该是男人自己处理吗?
再说了。
不是他自己收下定情信物的吗!
不是他自己揣进裤兜的吗!!
不是他自己临别前还跟人单独说话吗!!!
思及至此,言澄通红眼仰看过去:“我介意什么?人家女孩儿喜欢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
季慎呼吸着,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