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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年回景苑路上经过一家蛋糕店,进去买了蛋糕,回到车里,重重叹了口气,他观察了很久才找上郑琦,没有完全掌握之前,随便找会所的女公关只会打草惊蛇。
这次没找错,但他也担心郑琦出意外。
回过神,蒋来的电话过来,他接了,喂了声,蒋来说:“聊好了?”
“聊好了。”
“现在希望都压在他们内部人身上了,我之前安排潜伏进去的都被察觉,他们内部陌生面孔警惕心很高,会所有高清摄像头到处都是,有专门的人在监控后面核对身份,一般都上不了楼顶的vip包间。”
蒋来顿了顿,“每次等我们收到线报过去检查都没能查出什么,陈湛的势力比以前还要深,之前我给你那些名单不少是障眼法。”
他们蹲守这么多年,进展缓慢,陈湛每次都能独善其身。
张贺年单手扶着方向盘,以至于他们步履维艰,不能错一步,错了一步所有的心血都化为泡沫。
蒋来说:“你让那女公关小心点。”
“嗯。”张贺年咬了根烟,“你自己也小心,陈湛回了北城。”
“好,我会小心,你也一样,特别是秦棠。”
“嗯。”
回到景苑,张贺年拎着蛋糕回到家里,开了门,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屋内静悄悄,张贺年放下蛋糕,快步上楼,房间也空荡荡,没有秦棠的身影。
电话打过去,秦棠接了,张贺年问她:“你出去了?”
“嗯,你回来了?”
“你在哪?”张贺年确认她没事,顿时松了口气。
“我在附近的商场买东西。”
是个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的,她坐在张贺年对面,神态不自然,即便面对张贺年,都不敢摘下口罩。
张贺年问她:“想喝什么?”
“我以为你走了。”女人开口。
“我说了,等到你来。”张贺年倒茶动作没停,“喝菊花枸杞茶吧,下火明目。”
“张先生,你之前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女人没心情喝茶,她刚经历惨无人道的对待,带着伤来的。
陈湛不动手,可不代表她的客人不动手,做女公关,什么类型的客人都会遇到,大部分遇到的都是变态,心理扭曲,追求刺激,虽然给的钱多,可她是被迫来到会所做女公关的。
“不是真的,我不会找上你。”
“可是陈湛……”
“你做这行多久了?”张贺年问她。
包间里隐蔽性很好,门是关上的。
女人支支吾吾,说:“十八岁入行。”
“这么小,有人带?”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家里有弟弟妹妹,我是最大,爸妈生病,家里揭不开锅,我只能早早辍学出来把上学的机会留给年纪小的。”
女人抱着胳膊,身体呈现紧绷不信任的状态,张贺年并未着急进入话题,又问她:“你弟弟妹妹很争气。”
“你能找上我,看来把我家的信息都调查清楚了。”
张贺年神色平静,“你可以相信我。”
“你是警察?”
“不是。”
“那你和老板是竞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