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诧异地接过它,“谢谢,克伦丁……”他抱了抱笑得满足的刺猬团,克伦丁催促他:“你打开看看!”
阿不思于是和克伦丁凑到一起,两个人满怀期待地展开那张纸条——
【不为名利,福至心灵】
【秘诀从来都不存在,只要心灵诚恳,不追求用阿尼马格斯得到什么,它就终将是你的。】
【过程不过是千篇一律地练习,没有什么好讲,唯一一点你应该知道的是,当你找到动物身躯巫师意识的感觉之后,它就离成功不远了。】
“……”克伦丁一头雾水:“这不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阿不思也琢磨着:“唔,看起来和那些出书者的说法是一样的。”
“……所以你找到感觉了吗?那个所谓的‘动物身躯和巫师意识’?”
“还……没?”阿不思扶额,“如果这么好找的话英国也不会只有那么二十几个阿尼马格斯了。整个霍格沃兹也就只有麦格校长和罗舒亚教授是阿尼马格斯。”
克伦丁摸了摸他的发顶:“你干嘛最近学那么多东西……”
阿不思眨眨眼睛:“我有吗?”
“你有!”克伦丁斩钉截铁,语气复又弱下去:“……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唔,我喜欢这样的阿尔?”
“……啊,克伦丁。”阿不思眉眼都弯起来:“去床上吧?”
克伦丁真正融入“自己已经三年级了”这个背景的时候,大概已经过去一个周了,他看着走廊上忙着找教室的小萝卜头,感叹着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是很快,转眼我们就从当初的一年级变成了可以在走廊里散发荷尔蒙的三年级——”朗曼揶揄地看了克伦丁脖子上的某块玫红色皮肤一眼,接着给一个小格兰芬多指路:“魔药教室在楼下,小先生,地下一层的那间教室,快去,我相信你不会想知道迟到的后果的。”
喔,顺便一提,朗曼这个学期成了格兰芬多级长。
“兰斯可喜欢上新生的课了,”克伦丁吐槽,他大概摸清楚了自己哥哥教书的套路:“每回对着新生甩完脸色就会心情很好。”
“抖s。”朗曼挠着下巴下定论,“喔,对了,阿不思呢?别告诉我他一下课就跑去训练了?”
“事实上,他已经这样一个周了,只要是没有课的时间他都要去……也差不多该是德姆斯特朗来的日子了。”克伦丁耸了耸肩:“唔,我是觉得有点过头,不过他总是不想对比赛放松……”
“胜负欲之类的东西……”朗曼说到一半,敏感地发觉了什么,他转向克伦丁:“你因此觉得不高兴的话,尽管可以向他提?”
“什……不,我没有。”克伦丁否认道,“……我没有……吧?”
朗曼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你就是有。”
“没有!”
“有。”
“……”克伦丁抿着嘴瞧了他半晌:“好吧我有!”
朗曼叹了口气:“好吧……跟知心哥哥说说,都有什么让你觉得不高兴了?”
克伦丁瞪眼:“……你什么时候是知心哥哥了?”
“霍格沃兹日报第四版中缝的一个小栏目,《知心解答》,是我姐姐对我的一点小可怜——你别管,直说就是了。”朗曼说,克伦丁哼唧了一声:“也,也没什么事儿……”
朗曼挑了挑眉毛:“你不说我就自己猜了?脖子上那么明显的痕迹应该是来自昨天并不成功的和谈?”
克伦丁捂住脖子惊恐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朗曼面无表情地说:“综合了之前的每一次出现的吻痕的颜色和牙印的深度,以及每天早上阿不思表现出的情绪反馈,这次他应该是因为郁闷才咬了你。”
“……”克伦丁古怪地看着他:“……话先说在前头,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我会打你的?”
“相信我,我也不想有这种职业病。”朗曼翻了个白眼:“别扯开重点,说。”
克伦丁靠到连廊的栏杆旁边,这会儿上课铃已经打响了,他们第二节没有课,就在安静下来的连廊上聊天。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阿尔最近一直在忙……暑假的时候他还一直有时间陪我开通讯,但是那个时候他在学什么格斗术……如果不是雨果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朗曼不知从哪摸出了纸笔,唔了一声写下:“由隐瞒引起的不满……”
“刚开学的时候也一直在看阿尼马格斯的书……我是说,我是知道他之前想学,也有帮他留意这些东西,但是他最近很明显地在这上面多花了很多时间。”
朗曼顿了顿:“这我该怎么记?……喔,好吧,换个方式问,你讲这件事的重点是什么?”
克伦丁想了想:“唔……我也不大清楚,但是就是不大开心……?”他也停顿了一下,惊觉:“我开始矫情了吗?!”
“不不不……大概。”朗曼在纸上画了个圈,“嗯,然后接下来呢?刚才说过的训练?”
“唔,嗯。”克伦丁迟疑着,“我昨天晚上有说过,希望他能稍微减少一下训练时间……”
“然后呢?他生气了?”
“……不如说是意识到我在说什么之后比较生气他自己,然后闹着要补回这几天缺掉的晚安吻……什么的。”
朗曼翻了个白眼,揣起自己的钢笔:“行了,你就是来秀的,我算是听明白了。”
“没有!”克伦丁连忙辩解:“我还是有认真在不高兴的!”
“……”朗曼给了他一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的眼神,克伦丁说:“呃,就,虽然昨天好像谈妥了的样子,可是今天他就又没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