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从一开始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是他在那天晚上选择了跟顾庭柯一起过夜,是他决定着狼人杀最后出局的人选,也是他选择到底和谁一起约会。
他想要顾庭柯比自己更早地剖开那颗心脏,于是故意在阳台上说那番话。
他想要顾庭柯在自己每次犹豫缺乏安全的时候都能抓住自己,于是故意让他吃醋让他占有。
优秀的猎人从一开始便选择了猎物,却将自己伪装了成了猎物的样子,一点点调教着自己看好的人选。
在顾庭柯一次一次像时栖说爱的同时,时栖也在一次次教他怎么爱自己。
“想起来了吗?”时栖微笑地注视着顾庭柯的眼眸。
顾庭柯的那双眼睛里有讶异和思索,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却并无分毫的厌恶。
他当然不会有厌恶。
顾庭柯知道时栖的所有经历,知道时栖每一次爱人时其实都在渴望着被爱。
他可以用任何时栖喜欢的方式来爱他,可以心甘情愿当一只被驯服的猎物。
只愿他的飞鸟每次停泊之时,都能有倚靠的大树。
“是……”顾庭柯刚要开口。
“错了,”时栖忽然在这个时候打断他,眉眼弯起,“是现在。”
猎物完成了最后的考验,现在才是时栖第一次在镜头前承认他的存在——
“庭柯哥哥。”
时栖这样叫顾庭柯,声音又清又软,好像他们小时候的第一次相遇。
虽然隔了二十年。
隔了二十年,时栖将装着自己身份的丝绒盒递到顾庭柯的手中,好像两个新婚的人在交换戒指,他说,“打开看看吗?”
如果只有两个恋爱猎人才能在一起。
那么来看看他……是觅食的狼还是求爱的兔子?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一株月桂树下,手中各自拿了一个丝绒盒。
顾庭柯抬眸望着时栖的眼睛。
时栖眸光里带着很轻的笑,偏头示意顾庭柯,觉得顾庭柯或许应该会有讶异和迫不及待,可顾庭柯似乎只是往手里一握,仿佛时栖是任何身份都无所谓的样子:“一起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起什么一起!】
【没什么觉得他们两个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交换戒指吗,尤其是这个盒子,节目组你也太会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还在沉浸在老婆那声庭柯哥哥里出不来呢,妈呀这个声音也太甜了啊啊啊啊啊顾庭柯你真是好福气!】
【是啊,要是等会儿时栖开出来一只狼那可就更甜了呢。】
【某些破坏气氛的人能不能滚啊,我老婆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是狼!】
【怎么就不能是狼,刚刚真心话时候时栖自己都承认了吧,前男友rkar还有之前的采访,哪一个不是死罪,你们在不能接受什么?】
【污蔑!你这是污蔑!我们老婆只是一只甜美乖巧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