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虽弱,却字字如冰。
直到听见这句话,高觉泰紧绷的肩膀才真正放松下来。
此时,孙昊阳凑上前来,压低声音戏谑道:
“你这斯,担心这妖女作甚,她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该。”
“倒是你,刚才在幻境里喊了十七声师尊饶命,莫不是和这妖女有什么旧账?”
高觉泰猛地摇头,脸色涨得通红:
“小的哪敢!定是那妖女使坏,故意拿小人的心魔做文章……”
孙昊阳挑了挑眉,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故意拖长声调道:
“哦?心魔?看来你小子肯定做过什么对不起你师傅的事啊——”
说着,他凑得更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说出来听听呗,让哥几个乐呵乐呵?”
高觉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了几下,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额头上冷汗涔涔,眼神闪烁不定。
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
孙昊阳见他这副模样,更来劲了,正要继续调侃,一旁的张凡却冷冷开口道:
“もういいです。”
(够了。)
他神色阴沉,看起来心情极差,
“せっかくの兴味も、ファム?ファタールにかきまわされてしまいました!”
(大好的兴致,全被这妖女搅了!)
他瞥了一眼囚室内的白芷,眼中刻意闪过一丝厌恶,随即转身朝甬道外走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このまま寒髄ホールへ连れて行って下さい、こんなところで时间を无駄にしてはいけません。”
(直接带我们去寒髓厅,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孙昊阳耸了耸肩,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但见张凡神色不悦,也不好再多话。
只是拍了拍高觉泰的肩膀,压低声音笑道:
“算你小子走运,铃木大人看着这妖女就心烦,暂且不打算追究此事,让直接去寒髓厅,咱们改天再好好‘聊聊’。”
高觉泰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地跟上张凡,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快步向前引路:
“大、大人请随我来,寒髓厅的入口就在前面……”
刚走没几步,孙昊阳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囚室内的白芷。
他狞笑着用指节敲了敲铁栅栏:
“妖女,你给我等着。等老子腾出手来,定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白芷缓缓抬起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她轻启朱唇,吐出一个字:
“滚!”
这个字说得极轻,却像一柄冰刀直刺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