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来了。”
听到这句话,东阳侯夫人略有慌乱,示意许妈妈:“快快收起来。”
许妈妈也忙将布料抱住,团团转想要找地方藏起来,门帘响动,薛夫人走了进来。
“怎么这时候来了?”东阳侯夫人起身迎来,挡着许妈妈,问,“不是一大早让人送过来鱼羹了?又亲自来做什么?”
薛夫人看了她一眼,又看她身后的许妈妈。
“你们主仆两个躲在屋子里做什么?”
许妈妈不得不站过来一步屈膝施礼陪笑:“我给夫人裁量小衣。”
薛夫人便看着她搂在怀里布料,见是碎花或者花草纹,这可不是做小衣的花样!
分明是小孩子们才会用的。
“景云把外边的孩子接回来了?”她直接问。
许妈妈陪笑说:“夫人从哪里听得闲话……”
“你家里厨房都在说。”薛夫人打断她,“别遮掩了。”
派来送鱼羹的仆妇,在厨房听到了,回去立刻告诉了薛夫人。
薛夫人立刻就奔过来了。
“所以外边真有人,孩子也生了?”
东阳侯夫人撇嘴:“有,也没有。”又摆手,“总之,姐姐就别管了。”
“什么叫有也没有?”薛夫人没好气说,“我怎么能不管?”
看东阳侯夫人和许妈妈躲闪的样子了,她坐下来。
“别担心,我不问你,你也不用想话搪塞我,去把景云叫来,我来亲自问他。”
……
……
薛夫人对许妈妈吩咐的时候,周景云洗漱出来,正在看白篱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字。
“你帮我去库房里找这些香料来。”她对周景云说。
周景云点头,想到她跟李余说的话:“你要做个什么礼物?”
白篱对他一笑:“爷孙同等。”
周景云明白了,先前白篱已经告诉他了,当初李十郎就是她的手笔。
他也记得,那时候他刚回京,看到定安伯夫人在家里大闹,说庄氏送的干花是妖邪。
他断然阻止这些话,免得带给庄篱半点困扰,毕竟是他要带她来,他应当护她平安。
是去年这个时候发生的事。
恍若隔世。
周景云低头看扬起笑脸的女子。
面容也不同了。
但她还在他身边,跟他笑盈盈说话,这何尝不是一切未变?
“需要我帮你折一支荷花苞吗?”他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