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舟,现在可以进宫了吧?”苏唱晚问江宴舟。
“自是可以。”江宴舟挺了挺胸膛,晚晚现在好像越来越听自己的了呢,以后说话可得再仔细谨慎着些。
苏唱晚和江宴舟迫不及待地进了宫,苏之梁也在迫不及待地等着他们来。
一看到苏唱晚,苏之梁便吐槽上了:“晚晚你看这可如何是好,我还真的当上这皇帝了。”
苏之梁穿着孝衣,却委屈得像个孩子,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苏唱晚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门外便有大臣求见。
“他们来见我做什么呀?”苏之梁苦着脸道。
“爹,您先见见再说。”苏唱晚还没摸清楚是什么状况,只得先安抚住苏之梁。
苏之梁见大臣的时候,苏唱晚和江宴舟便躲到了偏殿。
“宴舟,我,我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怎么这皇帝的位子这么好坐的吗?”苏唱晚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会儿再问岳父,不急这一时。”江宴舟一直握着苏唱晚的手,这是他最有存在感的一日。
苏唱晚点了点头,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她认真地观察起了屋子里的布局,这才发现哪怕是偏殿,这书桌书架什么的都是金丝楠木,瞧着黄澄澄,明晃晃的。
太刺眼了,苏唱晚将眼睛闭了起来,但感觉这奢华的气息,还是紧紧密密地包裹着她,叫人喘不过气来。
唉,当初得亏苏之梁把她嫁给了江宴舟,如果不得已进了宫,那日子不敢想。
“晚晚睡啦?”苏之梁的声音轻轻地响起,苏唱晚赶紧睁开眼睛,“爹!”
“是不是爹吵醒你了?”苏之梁颇有些抱歉地说。
“爹,我没睡着,他们来找您干什么呀?”苏唱晚问道。
“他们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让我今日就在灵前即位,你说我即不即呀?”苏之梁苦着脸道。
“岳父,那您得即呀,即了位别人再说你这个那个的,就是欺君。”江宴舟道。
“晚晚?”苏之梁看向苏唱晚,最关键的时刻,他还是想听闺女的。
“爹,这会儿不即也不行了,不即别人就即了,咱们大家这性命就拿捏在别人手里了。”苏唱晚一脸同情地看着苏之梁。
至少目前至得信任的九皇叔和十一皇叔,是当不上皇帝的,别人都不可信。
“可是爹我不会做皇帝。”苏之梁声音都颤了。
“您勉强做一两个月,然后就禅让给我哥就成了。”苏唱晚道。
“一两个月就可以?你哥还说要我当几年皇帝呢,吓死你爹了。”苏之梁长吁一口气。
“您是皇帝嘛,自然是您说了算。”苏唱晚道。
“哦?!”苏之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那还成。”
苏之梁要去灵前即位,于是苏唱晚还是没弄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得先去了女宾哭灵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