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楚观澜自己不喝,浪费牛奶,又想说他装腔作势,但是一碰上那双黑色的眼睛,就被这个平平无奇的东方男人吓得胆战心惊。
楚观澜没有睡着,他想着黑茶香水的味道,脑海里出现一只放在玻璃杯上的手,有哪里不对。。。。。。
他忽然睁开眼,视线从自己的食指上扫过,他不常抽烟,所以指甲上还是干净的。
可是那位女士,指甲边缘有残留的淡黄色,烟熏的痕迹。
黑茶香水可能是为了遮掩熏透骨的烟味,烟瘾这么大的女人,百分之八十会被航空公司拒之门外,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幸运。
楚观澜不认为当下处境的自己能遇上。
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端起那杯牛奶,闲庭信步一样穿过机舱走到厕所。
“先生,你不喜欢喝牛奶吗?”那位空乘小姐果然又出现啊,她视线从杯子上缓慢移到楚观澜身上。
哒哒,高跟鞋踩过的声音,她冲进厕所,迅速锁上门,眼神沉静却危险,像无底深渊。
“那给你喝点其他东西。。。。。。”她喃喃低语,像是从这具躯壳里挣脱出来的恶鬼,阴恻恻地笑着。
楚观澜冷眼看她发神经,慢条斯理地倒掉牛奶,刹那间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冲撞了起来。
她的身体像坚韧的藤条,缠上就甩不掉,楚观澜不客气地抓住她的头发,将杯子强塞进她的喉咙,女人的嘴被玻璃碎片划破了,但是她的双手像是刀刃挖进来楚观澜的衣服里。
然后她碰到坚韧如同铁一样的肌肤,女人目光一顿,飞快落地,像蜘蛛一样吊上顶面,腿长鞭似地扫向楚观澜的面门。
然后楚观澜抓着她的脚把人狠摔在地上,她顺势后滑降低伤害,冲出去的力道将铁门撞得凹出去了。
外面有人敲门,楚观澜不可能在飞机上杀了她自找麻烦,一瞬间冲过去,女人的手插像他的眼睛。
大概是楚观澜身上的气铠让她无处着手,也只有眼睛看起来脆弱些。
楚观澜直接断掉了她的手指骨,卸掉她的双臂,震碎她的内脏,留她一条命吊着下飞机足够了。
这女人牙齿咬出一排血,硬是没吭声,她阴沉沉地盯着楚观澜打开厕所。
刚才的动静不是聋子都能听见,只见楚观澜衣服破破烂烂地出来,面色不虞,而那女人要撑着墙慢慢挪出来。
顿时经济舱里鸦雀无声,看着楚观澜的眼睛怪异地令人不适。
而楚观澜旁边坐的那个男人,又不计前嫌地凑过来,眼睛里闪着猥琐的光芒,“嘿哥们不错啊,滋味怎么样?动静那么大,时间太短啊。。。。。。”
“闭嘴。”楚观澜转头看了他一眼,成功把人吓住了,他烦躁地拉下眼罩,准备休息一下。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三藩市国际机场,外面温度十二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
三藩市到了,楚观澜是最后一个下飞机的,他没看到刚才那女人,应该从什么地方溜走了,既然没碰到就算她命大。
楚观澜拢了下外套,三藩市的风吹得人心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