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出殡
楚观澜进入这种悬而妙的状态,仿佛摆脱了沉重的皮囊,灵魂都轻盈起来。
他手心朝上,掌心闪过幽蓝色的电光,刺啦做响,看起来诡秘又危险。
楚观澜手心一捏,电光碎灭了,他勾唇一笑,原来六感通天地是这个感情,这时候回想起兰侬的光粒子。简直弱爆了。
苏毓迷恋地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心中又酸又软,楚观澜能走很远很远,以他的性格会永远带着她,可是她却永远不能进入他精彩的世界。
“太厉害了!楚先生,就算你不学气功秘法,也能打败姜木水!”姜京枝欣喜若狂地说道,他不稳重地原地蹦了两下,“我要告诉庭笙姐。”
姜京枝一溜烟跑得没影了,苏毓听到姜庭笙,心中更酸了一分。
楚观澜注意到她不怎么高兴的表情,问道:“怎么了?不为我高兴吗?”
“是高兴,但是吃苦的时候也心疼。”苏毓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笑着牵了他的手问,“你要学姜家的气功吗?”
“要学的,技多不压身,以后谁也不能轻易拿走我的命,你也不会再受任何伤害。”楚观澜抱着苏毓,脸上全是霸道。
苏毓想到姜庭笙的话,要学气功就得和她订婚,她又勉强地笑了笑,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就算是瞒着她和姜庭笙订婚,她也可以当做不知道,她相信楚观澜不是真心要娶姜庭笙,这就足够了。
或者再退一点,只要楚观澜不让她离开,苏毓可以不在乎他把心分成几块。
“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了?”楚观玉好笑地给她擦泪,眼里浮现出一层担忧。
怀孕的人心思敏锐,楚观澜只当她心疼自己,笑着哄了半天,才回了住处。
姜庭笙没再坐轮椅了,她的身体被黑色的长袍包裹着,面上冷漠无情,她凝视着楚观澜半晌,脸上表情和煦了些,大概很满意楚观澜现在的状态。
“楚先生,恭喜你。”她语气平直地说道。
楚观澜也随意地点了点头,不太在意话里有多少真诚。
“姜小姐可能要和你商量事情,我先回去了,”苏毓眼睛还有些哄,声音软软的,她轻轻推了下楚观澜,惹得姜庭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不明白这个柔弱无用的女人为什么前后行为不一致,动物界雌性对于雄性的竞争,并不会这么谦让。
姜庭笙视线停留在苏毓脸上,可惜她没有看出半分阴谋诡计。
“回去敷一下眼睛,我一会儿就来。”楚观澜对苏毓说话的样子和对外人截然不同,那是将对方纳入羽翼的温柔,宠溺,无条件的付出保护。
姜庭笙面上有些困惑,又有些不悦,她不太懂感情的威力,竟然让一个优秀的雄性露出这种。。。。。。全身都是弱点的模样。
目送苏毓回屋,楚观澜吝啬地将所有的温柔收起来,带着客气疏离的笑盯着姜庭笙。
“姜小姐,我希望你记住,不要让苏毓知道你我的交易。”楚观澜目含警告地说道。
不过他对面的人是姜庭笙,姜庭笙不怕威胁,她神态平静地问:“为什么不能说,你怕她生气?还是你们你之间的信任岌岌可危?”
“都不是,她只需要在我圈出的地方,幸福轻松的生活,而不是操心外面的人事有多复杂。”楚观澜只恨不得用无菌舱把苏毓藏起来。
这样她就能永远做温室里的花朵,他愿意每天都伺候一朵娇花。
当他能力越来越大的时候,楚观澜已经忘记了苏毓不是温室的花,她想做楚观澜身边足以抵抗一切的顽石。
姜庭笙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对楚观澜的兴趣少了几分,一个普通的喜欢软弱女人的男人,不值得她加深了解。
“后天是三长老和十长老出殡饿的日子,另外三个家族会派人过来,到时候你可以见一见。”姜庭笙双手垂着,忽然递给楚观澜一块玉佩。
“到时候我们需要扮演情侣,这是我的贴身物件,麻烦戴好。”
楚观澜接过玉佩,左右翻了下没看出有什么稀奇的,他放进裤兜里,说,“我会暂时帮你保存好。”
姜庭笙看他过于随便的动作,皱了下眉没说什么,对着楚观澜摊手。
“干什么?”楚观澜一头雾水地问。
姜庭笙唇线拉直,冷冰冰的说:“交换信物。”
楚观澜拍了下脑袋,“等下。”
他翻了下身上的包,然后扯掉衬衣上的袖扣,“给你,这是我老婆送我的,你别弄丢了。”
楚观澜脸上一阵肉疼,然后卷了下袖子,希望苏毓不会注意到,不然得不高兴了。
这可是他的生日礼物,楚观澜连招呼也没打赶紧回去了,生怕自己反悔。
姜家因为叛逃者,一连死了两个长老,身为家主的姜庭笙也差点丢了性命,其他三个家族有看热闹的,有意思跟着担忧的。
至于巫族,私自给姜木水提供了换命禁术,立场有点尴尬。
姜京枝看着巫族的人就没给好脸色,直接问道:“巫云山找到了吗?”
巫云山是巫族嫡系子弟,年轻时候就不是个规矩的人,整天琢磨些歪门邪道妄想逃离洛水,偏偏他成功了,代价是巫族数十人的姓名。
三年后他半死不活地回到洛水,被巫族人关了起来,没想到过了二十多年,他又联合姜木水卷土重来。
巫启是巫族的现任族长,被一个小辈抓着质问,他面子有些下不来,冷着一张脸说:“巫云山总归还在洛水,抓到他自然会交给你们处置。”
“但愿如此。”姜京枝冷声道,谁不知道巫族人最护短,关起门来自己人杀自己可以,但是绝不允许外族人杀死一个巫族人。
所以这个任由处置,实在不值得信,姜京枝领着人去了灵堂。
楚观澜站在姜庭笙身边,堂屋中悬了两副棺材,金线纵横交错地将棺材架了起来,姜家小辈在念往生经。
而堂屋的另一边,坐着九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但无一不目光锐利,身形矫健,他们放肆地打量着楚观澜,视线不止一次划过楚观澜胸前的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