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苏毓失踪
楚观澜表情扭曲了下,“那不是和姬家一样不死不灭?”
“姬家五百年前才被诅咒的,就这样那群老家伙还忍受不了诅咒,把自己封印埋在墓穴里祈求安宁,而巫家是四大家族最早存在的,没人知道他们身体里潜伏了多恐怖的家伙。”十长老面色凝重地说道。
楚观澜明白了,瞬间觉得他不应该来洛水,像捅了马蜂窝,“这么说巫云山身体里的灵魂觉醒了?”
“觉醒一段时间又沉睡了,但是巫云山得到记忆传承,所以二十年前才能逃出洛水,如果姬望对上的是巫云山,那被抓没什么奇怪。”姜庭笙说道。
楚观澜撑着脑袋,眉头不展,“听起来,这好像是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就算是祖宗,巫云山甘心把身体拱手相让?”
如果是他,身体里就算出现的是他老子,也只有被他驱逐的份儿。
他们在说着巫族的秘辛,底下的人连呼吸都差点停了,如果能说话,肯定是此起彼伏的一片惊呼,原来巫族这么牛逼,那岂不是老祖宗都有可能在身体里沉睡?
姜庭笙冷冷地勾了下唇角,说:“幼年体被传承的那刻,原来的灵魂就被替代了,未觉醒前活着的都是老灵魂的微末魂力,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但也不是谁都能觉醒,有些传承可能永远沉睡。”十长老见气氛实在凝重,故意说些轻松的话。
楚观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如果巫家站在姜木水那边的话,我们就完了。”
姜庭笙不咸不淡地横了他一眼,说:“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她没再继续给楚观澜科普巫家,转移了话题问底下的人,有没有找到被绑架的人。
姜家人说:“他们被阵法藏起来了,阵法太高深,我们无法破开。”
楚观澜有些头疼地皱眉,“那就等望月台祭祀的时候再救。”
“也只能这样了。”十长老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命,敷衍地点了点头,他更在乎姬望的性命,救下姬望,姜家就能多一股力量。
了解完消息,天已经亮起来了,楚观澜又留在来和姜庭笙商量祭祀的时候如何让暗侍趁机救人。
楚观澜出门的时候被初生的太阳蛰了眼睛,他闭上眼睛,有瞬间的恍惚如同在第二境一样,令他生出一股无所适从来。
“楚先生!楚先生。。。。。。”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楚观澜低头看见姜京枝,他脸上有些焦急。
“怎么了?”楚观澜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晃来晃去。
姜京枝说:“昨天我和楚夫人越好早上一起去师父那儿,但是我没找到人。”
“是不是还在睡觉,你敲门她没有听见?”楚观澜虽然这样问,但是双脚已经抑制不住速度,飞快往住处去。
没想到姜京枝能这么快又准地给了他否认的答案,“不可能,卧室门是打开的,里面没人,我整栋楼都找了,还以为她先走了,但是师父那儿没人,然后我才过来找你。”
“楚夫人可能偷偷来见你了。。。。。。”姜京枝发现楚观澜的表情实在吓人,忍不住往好的方向猜测,“或许是我们刚好和她错过了。。。。。。”
楚观澜到家,看着床铺像是有人掀开被子起来,但是人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他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苏毓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失踪。
他胃里像塞满了一坨冰,令他又冷又痛,喉咙更是难以抑制地干涩,不停下咽才能缓解焦虑。
“楚先生,我通知了从森他们,已经让他们在附近找了,你别担心,她肯定会没事的。”姜京枝愁眉不展地说道。
随后他想到先前测的卦,对于苏毓来说确实不太乐观,但是他也可以取乐观的来说,“我师父说了,楚夫人是大贵的命,定能逃过危险。”
这话并没有让楚观澜感到慰籍,他向来不信命,可是他保护得再好,苏毓也走上了她既定的命运轨道。
“我去找找。。。。。。”楚观澜像丢了魂一样出门,姜京枝追在他身后,喊道:“你等等!楚先生你去哪里找?”
等他追出去,楚观澜已经不见了踪影,姜京枝焦灼地深吸了下,苏小姐这命太诡异,他算不出来,只能找师父了。
“师父!楚夫人不见了!”姜京枝推门冲进去的时候,他师父正在不紧不慢地装一封信。
姜京枝绕到他旁边,急着说:“师父,您再给算一卦,看看是吉还是凶啊,人在哪儿啊?”
“没必要,苏小姐有自己的命。”黎山老祖语气平静地说道,这可把姜京枝急坏了。
“万一。。。。。。万一她躲不过呢?”
黎山老祖望向远方的眼神带着一丝复杂,他高深莫测地说:“她到洛水才是活路,一路通天。”
在一年前他就算出姜家会遇到一个外界的贵人,打破目前的困境,更准确地说不仅是姜家,还有其他家族那人便是楚观澜。
以前黎山老祖猜不到楚观澜怎么打破困境的,明明是一条死路,可是这死路出现了豁口,豁口显然就是苏毓。
他暂时还不知道苏毓身上会发生什么身上的变数,不过他会等。
“把这封信交给楚观澜。”黎山老祖递过去,姜京枝情绪平静下来,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师父。
望天台是四大家族刚被圈禁在洛水时修建的,带着百分百的虔诚之心,祈望上通天下通地,早日免去惩罚。”
可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祈求并没有打动天道,这望天台便废弃了。
一望无际的灰色的岩石地,地面上有晦涩的花纹,这些花纹形成凹槽,里面还残留不详的深色痕迹。
而四周伫立着两人高的灰色是石柱,表面像风干的盐碱地,苍白,又像是墓碑,冷冷地注视着这方天地。
中间是巨大的两块半月型岩石,楚观澜知道,某个时刻它们会合拢,代表什么他不想深想。
如今他脸上,除了肃杀再无其他。
“楚先生!”姜京枝找了半天,终于在望月台看到那人,高大的男人像是守望着什么一样,打量审视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