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楠坐在他旁边,凑近上下将他打量一番,“不是,你?是金刚狼吧?自愈能力这么强?”
裴铎撩起眼皮,“我受什么伤了?犯得着自愈?”
“行……你?没受伤。”
柳浩楠咂咂嘴,冲对面的霍廉挤眉弄眼。
裴铎偏着头往窗边看。
这里聚集着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姑娘打扮精致,飘起的裙角叫街边的男人驻足。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当年盛笳好像也是穿着裙子跑这儿来相亲的。
他附身按灭了烟,对柳浩楠说:“你?选的这是破地儿?怎么次次都来这地方喝酒?”
柳浩楠表示无?辜,“这里不是对你?最顺路吗?”
“都是开车,哪儿都顺,这里喝腻了,下次换个地方。”
“行,你?失恋了,全?听你?的。”
裴铎眼风扫过去。
柳浩楠立刻嘻嘻哈哈地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是白衣天使,你?最伟大,全?听你?的。”
十月份,是好友时易儿子的百岁宴。
当天裴铎没去,隔了一天才带着礼物到家拜访。
时易给他开门,手里抱着咬着奶嘴的儿子。
平时收藏重机的男人把儿子好像当成了一个新鲜玩具,往他眼前一伸,他家小葡萄好像有个开关?似的,就冲着裴铎眨巴眼睛咯咯笑。
“我儿子像我吧?”
裴铎笑,“我可没见你?这么笑过。”
时易刚往空中稍微抛了抛儿子,就迎来站在楼梯上辛念细声细气地训斥,“时易!你?不会?抱孩子就给我!”
“没事儿,你?看他正傻乐呢?”
辛念瞪着他。
时易笑着赶紧安抚,“听你?的听你?的。”
裴铎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婴儿舒坦晃悠着的小胖脚,想起了自己家中柜底压着的那张小蚕豆。
时易转身看见他微微落寞的神色,问:“试试?”
“嗯?”
“你?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吧?”
秦瑞瑞小的时候,裴铎抱过几回,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张b超单和盛笳流下的血。他发觉自己对新生儿竟有了淡淡的抵触,摇头笑道:“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