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解释道:“丁大夫,您消消气?。这真不是故意如此安排,实在是这驿站已经住满了?人,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您看这样,您稍微等一会儿,我?这就马上想办法给您腾一间?房出?来。”
听?到亲兵这么说,宁玉瑶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一些?,她鼻子里“嗯”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那还不快去!”
亲兵不敢耽搁,赶紧找到驿站的管事,经过一番周折,总算是翻出?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面积不小,但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出?这间?屋子已经许久没有被使用过了?。
房间?里十分昏暗,墙壁上有着一道道灼烧过的黑色痕迹。好?在床褥都是新换的,而且这间?屋子距离其他的房间?较远,周围十分安静。
宁玉瑶走进屋子,四处打量了?一番,心中虽然依旧不满,但驿站实在太?小,只得道:“罢了?,就这吧。”
亲兵忙道:“丁大夫好?好?休息。”话音未落就迅速退了?出?去,生怕宁玉瑶一个不高?兴又逮着他骂。
关上房门,秦熠走到那漆黑的墙壁旁边,伸手轻轻敲了?敲,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能找到这么一个凶宅,他们也真是不容易。”
以秦熠的眼力一看就知道这间?屋子曾经发生过火灾,甚至还烧死过人,他走过来,搂住宁玉瑶,“玉瑶怕吗?”
见?过这世上最可怕的烈火的宁玉瑶,这样的小场面自然是吓不倒她。她一脸不屑,“就这么点小玩意儿还想吓唬我?,他们也太?看不起我?了?。再说了?,有你这尊煞气?冲天?的杀神在我?身边,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敢靠近我??”
心上人的信赖让秦熠很是受用,他在宁玉瑶的脸上蹭了?蹭,才放开她,说道:“你先歇着吧,我?去给你打些?热水来。”
宁玉瑶看着秦熠换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打开房门。
这次朱占行?返回国都仅带了?三?辆马车,其中最大的那辆马车朱占行?带着玖跃乘坐,另外两辆马车,一辆专门用来装载行?李,另一辆则是供婢女们乘坐。
宁玉瑶与朱占行?的婢女们共乘一辆马车,而秦熠则在外面跟着马车跑了?一路。
今日马车上的婢女们看到秦熠在外辛苦奔跑的样子,心中都有些?不忍。
甚至有婢女忍不住问神色自若的宁玉瑶:“丁大夫,你的药仆在外面跑了?这么久,你就不担心吗?”
宁玉瑶随意地瞥了?一眼车外看似气?喘吁吁,其实是在瞎喘的秦熠,满不在乎地说:“担心他做什么?不过就是跑两步罢了?,又不会死。”
秦熠在行?军的时候,每天?奔袭的速度比现在快得多,而且路程也更远,如今跑这么几步,顶多就算是给他热个身罢了?。
听?到宁玉瑶如此不当?回事的话,车内的婢女们面面相觑,默默往旁边挪了?挪,离她远远的。
她们早就听?说丁大夫不把身边的药仆当?人看,每天?非打即骂,没想到她的心肠竟然这么硬。
片刻后,秦熠踉跄着端着热水回来,仿佛真的已经累到了?极致。
宁玉瑶洗漱完,看着明明精神奕奕却装成累得快虚脱模样的秦熠,伸手拽着秦熠的耳朵,佯怒道:“今天?在马车上,那几个丫鬟都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
秦熠坐到床边,把她捞进怀里,笑嘻嘻地在她脸上拱了?拱,说道:“玉瑶对我?最好?了?,怎么会是恶人呢。”
宁玉瑶被他的胡茬扎得笑出?声,使劲地推了?推他的脸,轻声问:“朱占行?那边如何?”
秦熠刚才出?去端热水的时候,趁机将朱占行?那边的情?况查探了?一番。他低声说道:“朱占行?身边的人太?多了?,轻易无法靠近。”
这点他们心中早已有数,没太?过于沮丧。宁玉瑶点了?点头,“那就稍安勿躁,等到了?国都再见?机行?事。”
闹鬼
【预警:虽然我觉得自?己的笔力不够,写不出恐怖的感觉,不过胆小的宝子前两页跳过吧。】
天空中,一轮惨白?的月亮悬挂着,那月光亮得近乎诡异。
今夜的驿站安静得十?分诡异,一丝声响都没有。就连驿站中平日里凶狠的恶犬,也静静地趴在窝中,一动也不动。
月光将树木的影子投射在小屋被烧得漆黑的墙壁上。那些树木像是被恶灵附了身,明明没有一丝风,却疯狂地摇曳着,枝丫碰撞发出令人胆寒的嘎吱声。重重树影犹如一群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张牙爪舞地舞动着。
“吱呀——”
破旧小屋的木门,突然缓缓打开,一道身影从门外飘了进来。
它的头发如杂乱水草般披散着,几乎遮住了整个面庞。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白?袍,袍子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以及被火烧过的焦痕。
白?袍鬼影没有双脚,它的身体悬空,木门开启时带起微风让衣角轻轻飘动。
鬼影的身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它从床下沉睡着的男人身上飘过,停在床幔边。
白?袍下伸出两只黑色的爪子,悄悄朝着床幔伸去。
这?时地上的男人猛地睁开双眼,幽暗的月色下,他发现了身旁的白?袍鬼影。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惊叫一声:“有鬼啊!”
床上的人被这?喊叫声吵醒,怒骂道:“大半夜的喊什么喊!想挨揍了是不是!”
随着叫骂声,床幔被一把掀开,宁玉瑶骂骂咧咧地和白?袍鬼影被头发遮得严严实实的脸正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