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河: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啊——谁要上学啊!!!
又寒暄一会儿,等偶遇的路人走开,熊有渔挠挠堂兄的衣摆,忍不住问道,“三大爷隔壁不是赤珠婶婶家吗?”四花婶婶又是谁哦?
熊家堂兄耸耸肩,坦白道,“我胡说八道的。”熊家的亲族太多了,孩子也多,谁能记得谁啊。
熊有渔沉默半晌,心道堂兄就是牛逼,自己还差得远呢。
“甭管这些了,快去捞鱼去,等太阳落山,河水就太凉了。”熊家堂兄赶小鸭似的将五只小熊往河岸赶去。
尚未靠近河岸,远远便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深,还有许多的欢呼喝彩声。待走出小树林,便看到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一眼可以看到河底的青石以及逆着水流奋力游动的鱼儿们。
河岸边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来吃“自助餐”的,用不着什么捕猎技巧,只要往河水里一站,便会有花斑鱼“送货上门”。
胡之腾跑得最快,咕噜噜跳进河水里,小爪子往水中狠狠一拍,一只肥鱼被拍出水面,红耳朵熊身体往后一仰,嘴巴一张,肥鱼便落进了口中。
“好小子!是个好手!”周遭旁人见胡之腾身手如此敏捷,顿时大喝喝彩,俱是捧场王。
胡之腾叼着鱼上岸,四只短腿儿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来,浑身透着得意洋洋,“这算什么,小意思啦。”
“我也抓条更大的!”江普也窜了出去,熊有渔紧随其后。
封离还愣着,朗星河推推他,“走,一起玩儿去!”
小熊们如同下饺子一般跳进河水中,初冬的河水冰凉,可是小熊们却丝毫不觉寒冷。
熊阿爹的变化之术非常逼真,不仅外形到位,于细节处更是丁点不含糊。小熊们身上的毛发和真正的白熊一样,不仅内里中空可以保温御寒,毛发的外层更有一层油脂可以隔绝水,哪怕是到冰水里游泳小崽儿们都不会被沾湿毛毛感到寒冷。
“哇哦~~”发现皮毛妙处的小崽儿们更是放开了玩儿,都将最初的目的给忘了,哪儿还记得捞鱼的事儿,只疯了似的玩水。
直到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红霞,再玩儿下去就要天黑了,五只才恋恋不舍地从水里出来。
在河岸边看了小半天熊孩子的熊家堂兄也不恼火,冲五人招手,“快来吃烤鱼!”
疯玩儿半天的五只早已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哪里还去挑剔鱼烤老了、口味淡了,各个吃得狼吞虎咽。
唯有一只毛发泛着丝丝金边儿的小熊往落叶丛里一趴,脑袋搁在前爪上,静静看着小伙伴们进食,自己却丁点不吃。
“不喜欢吃鱼?”熊家堂兄上前询问。
朗星河摇头,“嗯,我等会回去再吃。”
“不吃肉?”熊家堂兄想起小堂弟的奇葩伙伴之一——不吃肉的银狼。
熊家堂兄佩服,“你不吃肉还这么厉害的。”朗星河的传奇事迹广为流传,甚至越传越离谱,熊家堂兄自然有所耳闻。
关于自己的那些离奇谣言被熟人知晓,朗星河只觉社死,只得挠头转移话题,“对喽,斗法大赛的第一名是谁啊?”
朗星河失踪,斗法大赛照旧举行。作为小野猫流浪的日子里,众人消息不灵通,因而也不知斗法大赛金丹级比赛的结果。
“是个人修。”熊家堂兄道,“听说是个女娃娃。”人修的年纪在妖族看来都是娃娃。
“是她啊。剑修果然厉害。”朗星河感叹。八强里就一个女修,就是太阿宫的剑修魏雁齐,虽然是个女子,可个子比朗星河高(真的是非常在意了)。
“你比较厉害。”在熊家人的眼中,自然是自家的孩子更厉害(朗星河作为熊有的小伙伴,在熊家人眼里就算是半个熊家人了)。
“我给你摘些果子去吧。”熊家堂兄觉着小崽儿看着其他小伙伴吃东西,自己没得吃,真是太可怜了。
“不用”朗星河想说自己如今的修为,早就辟谷,不吃也没关系的。
可不等他拒绝,熊家堂兄已经往林子里去了。
初冬的林子果子已经不多了,熊家堂兄却一会儿变返回了,衣兜里满满的果子,得意道,“嘿嘿,掏了一只松鼠窝。”
朗星河看着小山一般的坚果,心道,这是把松鼠一家的过冬仓库一窝端了吧。
“你先吃。”熊家堂兄将果子倒到朗星河跟前,又道,“等会儿我回去兜些果子给它们还回去就是。”
五只疯玩一下午,又饱餐一顿,俱是满足不已,开开心心地跟着熊家堂兄回家了。
熊家虽然地盘大,但人口也多,因此住处不免有些局促了。朗星河五个自然是不在乎的,乐得住大通铺,五只你挤我、我挤你,只觉得有趣极了。
北境的冬夜万物寂静,除了呼啸的风,便是虫鸣声也没有。屋内一灯如豆,五只小熊排排躺。胡之腾睡觉极不老实,刚躺下时还笔直直的,没过一会儿就睡得四仰八叉,脑袋搁在熊有渔的肚皮上,腿儿翘在朗星河的屁股上。
“重!”朗星河扭扭身体,企图将胡之腾这块牛皮糖甩走。
“我就不!”胡之腾圆腰一挺,半个身子都搁到了朗星河身上。
“让开!压着我会做噩梦的。”朗星河连滚带踢。
封离睡在朗星河的隔壁,他挪挪身体给朗星河和胡之腾两只空出战斗的场地来。
“那个”朗星河和胡之腾闹得正欢腾,封离突然轻声开口,打闹的两只一顿,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封离抿抿嘴,一咬牙,开口道,“我明天要走了”这几日的快活日子本就是偷来的,自己不该贪恋的,不然对大家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