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靳宜听员工闲聊时说过,终生标记的过程很漫长,幸福又痛苦。
幸福是与爱人终生契合的精神满足,痛苦是肉体上的本能反应。
尖牙咬破腺体,信息素蜂拥而上钻进腺体内,太浓也太满了,靳宜大脑瞬间空白,一时间什么幸福还是痛苦,压根没有功夫想。
他只记得自己一口咬在了靳止晏肩上,被男人滚烫的皮肤烫了一下,然后浑浑噩噩间,尝到了血的滋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确实如那人说的一样,漫长,特别的漫长。
拉到密不透风的窗帘微微掀开一个口子,外面早就暗了下来,王妈铭记靳宜说的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床头手机亮了几次,在没有看清是谁的时候,靳止晏眼疾手快摁灭了手机,长摁关机。
这下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昏黄灯光下,两人身上相同的烙印亮得惊人。
安静的房间内,近是两人的呼吸声。
终生标记结束,杜松子酒的信息素彻彻底底灌进了靳宜体内,靳宜恍惚觉得两人融为一体,从此变成了一个人。
靳宜累得睡着了,醒来躺在床上,床单已经换成了新的一套。
靳止晏不在屋里,不知道跑哪去了。
刚标记完就跑没影了?
服务差评。
一颗星……不,一颗星都没有,零星满意度。
靳宜骂完抬了下胳膊,疼得“嘶”了声,正好被推门进来的靳止晏听见。
“哥,你别动。”靳止晏走过去,把靳宜的胳膊塞进被子里,“你有点发烧。”
靳宜:“……”怎么又发烧了。
靳宜默默看过去。
他发烧了,靳止晏倒好,整个人明显的神清气爽。
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绸缎睡衣,是两人挑家具时偶遇的一家店,版型和质量都算不错,遇上靳宜便顺便买了两件睡衣。
一套是靳止晏身上的黑色,一套是他身上的灰色。
衣服是一模一样的,两人穿上的效果却截然不同。
布料乖顺地贴在靳止晏的身上,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依稀勾勒出肌肉线条。
靳宜太清楚睡衣里头的景色是什么样的了。
一想到睡衣下的景色,靳宜就不自主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头久违的疼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说终生标记就终生标记吧……结束以后靳止晏让他叫,叫那什么……行,不就是叫老……那什么吗,他叫了。
结果靳止晏得寸进尺,让他在那个场合叫。
笑话,他能答应么?
靳宜板着脸想,是啊,他怎么就他妈的答应了呢。
靳宜把刚刚的锅推到终生标记身上,一定是它让自己不正常。
靳止晏把冲好感冒药的水递过来,靳宜面无表情喝了下去,心里给“终生标记”记了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