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可欺的声音在耳畔连绵不绝,陆景幽再坚毅冷厉的心,都被唤得绵软起来。
况且,皇姐性子端着,甚少愿意这般顺从恳求,还主动唤“夫君”。
那楚楚可怜的几滴眼泪,当真是让他想更为放肆,又不舍得下手。
陆景幽不禁勾唇,仿佛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恩赦般动作轻缓些,搂着温香软玉,朝着窗外轻咳三声。
回应他的是一声鸦啼,随后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好似有人从黑暗中悄然钻出来,警惕地包围四周,势必不放过任何偷看之人。
陆嘉念这才放下心来,舒出一口气应付着没吃饱的狗东西。
想必这些都是他的心腹,动作利落,办事妥帖,只要不让那人逃走后传扬出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过为何反应如此迟钝,非要等到有了指令才知道危机来临?
“你的人也敢躲懒贪睡吗?那么大动静听不到,要他们何用!”
陆嘉念不满地质问,勉强配合着他动了动,越想越是来气。
她不顾一切把自己交给他,又费尽心思搬来金銮殿,总要维持面子上的事儿吧?
谁知,陆景幽听后笑得更为欢愉,颇为较真地在耳畔吐息,悠悠道:
“皇姐是想偶然被一人碰见,还是让我的心腹夜夜看活的话本子?
想要后者也行,明日朕就提点他们,彻夜竖起耳朵,不许放过半点动静。”
陆嘉念浑身一僵,难以想象那是什么尴尬窘迫的场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决然捂住他的嘴巴道:
“别说了,你可真是好夫君。”
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敷衍地扯了扯嘴角。
这话着实离谱,哪有偷欢非但不藏着掖着,还上赶着让人欣赏的道理?
她知道陆景幽的用意,但她不信以他的手段,想不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分明就是有恃无恐,甚至说不准,还盼着早日被人发现呢!
想到这一层,陆嘉念气呼呼地叉腰,偏生只能趴在他的心口,任由他揉搓脑袋。
陆景幽饶有兴致地戳了戳她的脸蛋,压紧身躯缝隙,安抚般顺着脊梁抚摸,一下下把炸毛梳理通顺,爱不释手。
“皇姐,现在满意了吗?”
他的动作又快了起来,迫切的呼吸在她耳畔响起,习惯了似的轻抚过熟桃,抑制不住道:
“我们的事情,还没办完。”
陆嘉念还在出神,措手不及地被冲撞好几回,赶忙半支起身子,闷哼一声抱紧了他的手臂。
她被他笼罩在身躯内,趴卧着晃荡不息,幅度大时,险些掉下榻去,最终有惊无险地被他一把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