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是你自己想听的。”
陆景幽故意松了力道,让她跑走几步松口气,再一步步将她逼到榻边,欺身道:
“朕并未提起,也给了你选择,不是吗?”
他说的宽容大度,颀长身影将她包裹其中,好似早就料到她不会点头,执着她的手放回方才的地方,循循善诱道:
“所以,不如像开始那样,朕可以慢慢教”
陆嘉念抿紧唇瓣,舔舐干净渗出的血珠,一寸寸向后退,直到脊梁抵在檀木架上,帷幔随之轻轻摇晃。
她无处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景幽靠近,引导她的掌心置于匕首之上,从手柄末端向上而去。
“其中要义,不过四个字。”
陆景幽稳住呼吸,身形几不可查地颤抖,垂眸端详着皇姐,一字一顿道:
“轻、重、缓、急”
正说着,他抓紧了皇姐柔夷般的手,按照要义口诀引着她示范,细心全面,没放过任何一个步骤。
陆嘉念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煞有其事地跟着念叨,起初不甚明白。
事有轻重缓急,这个她知道
她短暂地出神片刻,忽而匕首抵着掌心,险些没有握住,惊得她一激灵。
不知是不是错觉,现在与方才又不一样,必须双手才能牢牢攥住。
陆嘉念用心一想,跟着他来回切磋,真切体会何为轻重缓急,蓦然明白过来。
分明是阳春三月,晚风微凉,她却浑身都烧了起来。
纤纤玉手绵软白皙,如飘于天际的白云,无论是什么坠入其中,最终都会彻底沉溺堕落,无法消受。
陆景幽渐渐收手,任凭皇姐迟疑生涩地继续着,眸光笼罩迷雾般朦胧,声音愈发微弱压抑。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舒出来,心口还是起伏不定,强忍不住地掰过皇姐的肩膀,喉结滚动几下。
然而,陆嘉念只是照着他教导的模样循规蹈矩,轻重缓急,张弛有度,并未过多看他。
不经意间抬眸,见他如此局促狼狈,略显诧异地松了手,手背贴近他的额头,试探体温道:
“陛下这是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吗?”
陆景幽沉重地低下头,故作无事地勾起唇角,声音低沉道:
“好皇姐很聪明,学什么都快。”
说着,他示意她停手,忍无可忍地反身上前,薄唇贴了上去,将她其余话语都封死在喉咙里。
陆嘉念呜咽挣扎,生怕他失了分寸,重蹈前夜覆辙,手腕酸软地拍打着他的脊梁。
“如此费劲,朕怎么舍得累着皇姐?”
陆景幽攥住她的手腕,疼惜地揉了揉,扣紧指缝道:
“其实,朕也为皇姐学了些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