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前,燕北流寇进城,陆景幽拉着她去天香阁躲避,她也大抵见识过那是什么地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那时候她一无所知,后来听闻少阁主很早就与陆景幽有来往,功绩显赫,亦是最要紧的心腹之一。
既然如此,陆景幽想学什么,应当很方便吧
陆嘉念思绪一顿,很难想象堂堂帝王,偷摸着学习咬花嚼蕊的场景,赶忙甩甩头,把这些不正经的念头抛之脑后,小声道:
“下回别去了,那地方不合适。”
除却秦楼楚馆不合适之外,学的东西也不好,相当不好,越来越离谱!
陆嘉念在心底无声呐喊,不想面对今夜之后的自己,想必是底线又变低了。
然而,下方之人动作渐缓,轻轻笑出了声,不用想都能料到定是眉眼弯弯。
陆景幽猝不及防加重力道,闭眸感受到怀中娇人儿哆嗦不已,很是满意地开口道:
“怎么,难道皇姐不喜欢吗?”
这话直言不讳,一下子戳在陆嘉念的软肋上,惊得她慌乱躲闪,良久没有回答。
真是笑话,她怎么可能喜欢呢?若非陆景幽威逼,她两辈子都不会作出此等出格之事
但是,流遍全身的波浪轻重缓急,张弛有度,看着他较真又俊美无俦的面容,陆嘉念那个“不”字,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其实,皇姐还是喜欢的,对吧?”
陆景幽自始至终没有抬头,却将她细枝末节的动作体察清楚,连她转头的迹象都料到了。
他腾出一只手,精准地扼制住她的下颌,捏的骨头生疼,声音暗哑道:
“皇姐,朕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话音刚落,陆嘉念杏眸微张,羞恼地眨巴几下,心口顿时起起伏伏,不知是生气,还是他力道太大的缘故。
她险些骂出了声,只不过都被他压在喉咙里。
一时纵容他也就罢了,狗东西竟然得寸进尺,岂有此理!
再这样不识好歹,她、她连渣渣都不会让他吃到!
陆嘉念打定主意,决然地挣扎着,半点不愿意配合。
但是某人刚尝到甜头,怎会轻易罢休,从上至下联动诱哄,仿佛深陷其中,执念越来越深。
原先教她动手的时候,陆嘉念就已经费了不少劲,此刻飘荡于江流之中,也是强打精神。
再这么一折腾,她难以支撑下去,迷迷糊糊地撑着眼皮,困倦之意卷席而来。
将近丑时,窗外鸦雀无声,她刚有身孕,再没力气陪着他闹腾,慢慢松开一切,晕乎地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她不知时辰,只觉得身侧之人还在动弹,扰了她的好梦。
陆嘉念一片混沌,以为陆景幽还没停下,心底泛上一股强烈不满,幽怨地翻了个身,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滚了下去,在地面与榻前来回走动,窸窸窣窣的动静与声音不绝于耳,吵得她更为烦躁。
陆嘉念没心神理会,只当是院中的小狗没吃饱,大半夜围着她转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