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眼前的威胁,炎阳没有丝毫停顿,扑到束缚着安德鲁的平台边。
“没事了,安德鲁安德鲁乖,坏人被打倒了,不要怕!”炎阳的声音带着急切,手指飞快地在那些束缚带上摸索。
冰冷的束缚带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孩子细小的身躯。
炎阳稍微用了点儿力,坚韧的带子应声而断。
紧接着是那些紧贴在安德鲁身上的电极片,被他一一拔除。
最后是那冰冷的金属环扣,在他的力道下直接掰开!
顺带一提,要是他自己被这样锁住,估计也能靠蛮力挣开……
所以说,真想困住自己,好歹也得换个质量好点的玩意儿啊。
束缚解除,安德鲁小小的身体却依旧僵硬,他仿佛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凝聚在炎阳脸上。
“你……你是……”安德鲁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种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梦呓般的颤抖,“新的……实验员吗?”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狠狠捅进炎阳的心脏。
这孩子……已经被折磨得连最基本的善恶判断都模糊了吗?连恐惧都麻木了?
炎阳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安德鲁头上那个装置上——一定是这东西在作祟,是它在侵蚀孩子的意识!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强行将那邪恶的装置扯下来,但手指在即将触及时猛地顿住。
不行!这玩意儿连接着大脑,进行着所谓的记忆提取。
万一强行剥离导致安德鲁的记忆混乱、甚至造成永久性损伤怎么办?
炎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焦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温和:“不是哦,你看清楚,我穿的不是白大褂,年纪也不大,对吧?我不是实验员,我是来帮你的。”
安德鲁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一丝,他仔细打量着炎阳
“你……确实不大,”他小声地、带着一丝不确定地问,“你不会……也是被他们送来当实验品的吧?”
确认眼前的人并非坏人后,他紧绷的身体似乎有了松动,那份恐惧,似乎只针对特定的对象。
“不是,”炎阳坚定地摇头,用哄自家宝可梦般的耐心语气解释,“我是偷偷溜进来的,原本是想找个人,结果在走廊上看到你被坏人带走,就跟过来救你了。”
“你看,那两个坏家伙,”他指了指地上瘫倒的研究员,“已经被我放倒了,你现在安全了。”
哄小孩儿和哄宝可梦感觉差不多啊,效果也不错。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守护在旁的黑鲁加,出于关心,向前凑近了一步。
“啊!黑……黑鲁加!”安德鲁如同受惊的小鹿,尖叫一声,猛地用双手死死捂住眼睛,整个身体再次缩成一团。
炎阳和黑鲁加:“……”
这反应……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估计又有不少黑鲁加在这儿干坏事儿了吧?
黑鲁加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憋屈,内心无声咆哮:果然!在这鬼地方,我们黑鲁加的名声又被那些混蛋拖累了!
本以为换个地区情况能好点,结果……恶系宝可梦在反派阵营的“受欢迎”程度,真是跨地区通用。
这还不是偏见,是事实,反派可太喜欢用了,而跟了个坏人主子,黑鲁加想不做坏事都难,已经快要成刻板印象了诶。
炎阳赶紧安抚:“别怕别怕!这只黑鲁加是我的伙伴,是我的好朋友,他不会伤害你的,他是好宝可梦!不是坏蛋,是好蛋!”
黑鲁加:……这好蛋的称呼莫名熟悉呢,训练家这是想起波克基古了吗?
在炎阳再三保证下,安德鲁才怯生生地从指缝里偷看。
黑鲁加也努力收敛起平时那股迫人的气势,甚至微微低下头,喉咙里出尽可能温和的咕噜声。
安德鲁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甚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黑鲁加的角。
黑鲁加身体微僵,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但为了任务,忍了。
看到安德鲁情绪明显稳定下来,甚至眼中恢复了属于孩童的好奇,炎阳当机立断:“黑鲁加,哄小孩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黑鲁加:……行吧。
他认命地走到安德鲁身边,用尾巴轻轻扫了扫地面,甚至尝试用爪子笨拙地比划着什么,试图逗这个饱受惊吓的孩子开心。
炎阳则迅转身,目光如电般扫视这个核心实验室。
必须找到证据!
然而,正如那个研究员所说,痕迹清理得异常干净!
除了正在进行中的安德鲁实验的相关数据,几乎找不到其他直接指向更庞大阴谋的纸质文件或记录设备。
他快浏览着屏幕上关于安德鲁的实验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