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也问:“不累?”
她缩紧沙发里,看他一眼,说:“挺累的,你过来帮我揉一揉。”
游也说行,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问她揉哪儿?上面还是下面?
黄熙雨抬腿翘到他身上,“就从这里开始揉吧。”顿了顿,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说:“下午,到了就来找你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她欲言又止地说,“我发给过你位置?”
游也笑了笑:“忘了?”
还真忘了,因为她与游也说的事情太多了。
黄熙雨拢着衣衫,托着腮说道:“我真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游也说,“大晚上还在外面跑。”
他当时正要给她发消息,骗她说定了外卖,套出房间号,但却没想到,在马路对面看到了茕茕孑立的她。
宛如秋日里一束清新的栀子花,立在黑夜里。
她笑着说:“我哥结婚吗?我思来想去还是穿白衬衣,这衣服还是你给我买的呢,你忘了吗?”
“徐老师约我见面之前,你带我去买的,深城的这个季节,穿着刚刚好。”
他说:“好。”沉了口气,视线却总是离不开她娇嫩红润的唇瓣,张张合合,像是被露珠浸湿过的玫瑰,他打量许久,又问她,“明天什么打算?”
“去港城。”黄熙雨问他,“你呢?”
他早有准备地说:“和你一样。”
第二天一早,在黄英的电话尚未打来之前,黄熙雨已经和游也踏上过港渡口。
游也塞给她一打现金,说用着方便。
黄熙雨在旺角买了冰激凌。
天空中下了小雨,他们没撑伞,只戴了鸭舌帽,穿两件同色系牛仔衬衫,连白色板鞋都如出一辙。
黄熙雨拿着手机,打量着游也有多好看,他肩宽腿长,皮肤冷白,就连手指都筋络分明。她想了想,指使他去一处站着,末了不忘要求一句:“手扶着栏杆。”
黄熙雨盯着手机屏幕,她能看清屏幕里游也的筋络。
他说:“帅不帅?”
黄熙雨仍是看着屏幕,话却对他讲:“帅极了。”
夜晚在维多利亚港坐天星小轮到尖沙咀,灯光在远远近近的地方亮起,人影憧憧中她听到游也的询问。
他问她:“累不累。”
她说:“不累。”
然后他又问:“开心吗?”
她说:“开心。”
他们不准备在港城过夜,游过维多利亚港湾,便前往高铁站回深城。
游也自己也说不清,那一刻他怎么就感慨了。
他看着她的侧脸,笑容的弧度清晰可见。在一年多以前,他永远无法预见此刻。
在黄熙雨心中从来都是恣意洒脱的游也,忽然就凑过来亲在她的耳垂上,低声说:“我不能没有你。”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