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有人常打扫。江宴承把行李箱拉回房间,放倒在门后打开,门外两人站得笔直,震惊到还未说出一句话。
几分钟后,他起身,坐在了床上。
黄英小心翼翼地问:“宴承,吃饭了吗?”
他抬头,双手插着兜,表情算得上柔和,但却也生疏。几年不见,像是变了不少,更加俊朗削瘦,稚气全脱,比以前看起来好相处。
“有什么?”他问。
黄英说:“冰箱里什么都有,现做也可以。”
他点头,笑说:“好。”
江国北看他良久,沉声问道:“累了吧。”
“还好。”
“你休息会儿。”江国北说,“你黄阿姨炒菜去了。”
江宴承听到锅碗瓢盆的声音,浓郁烟火气,他身体疲乏,对这张床,这片狭小空间的熟悉程度和想念袭盖了他所有情绪。
他是在晚间才见到黄熙雨的。
想了想,她快十七岁了。
江宴承看着她,手指仍插兜,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穿一件白色修身的毛衣,纤细腰身微微收紧,牛仔裤显得双腿修长,或许不是显得。江宴承眸色微动,记忆里她才到他胸前位置,如今……她猛地转身,昏沉情绪瞬间消散。
昏暗里,她惊醒,面对陌生又熟悉的人,一时间错愕。不光是她变了,他也变了。
黄熙雨像一把伞,收紧了自己,轻言细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宴承轻咳了声:“今天。”又说,“下午。”
黄熙雨:“回来过年吗?”
江宴承:“嗯。”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大学生放假可真早……
黄熙雨下意识别过脸,轻轻哦了一声。
有点儿尴尬。
她快速终结了这短暂会面,小跑进了房间,用力关紧门。
再见到她,在小区楼下,她连招呼都不打。
他约了很久不见的好友,俩人正插科打诨,顺便等另外一个人。
江宴承稍稍一顿,忽然就问:“连个招呼都不打?”
她好似很无奈地抿了抿唇,但脚步停下了。
“黄熙雨?”他叫她名字。
“没看到。”她转过身,恭敬道,“哥哥再见。”
转身,快步走了。
和那晚一样。
好友兴致勃勃地说:“你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妹妹??”
江宴承蹙眉:“就那一个。”
“哪个?”好友诧异,“你那继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