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知晓黄熙雨要来家里的时候,徐白洁便早早准备了礼物。徐白洁能理解黄英让女儿把礼物还回来,但她绝对不会收的。
她直截了当道:“熙雨,我和你游老师这些年来积攒了一些家底,所以,不用关心我送你和你家人礼物的价值,它们的价值就是让你我开心。”
这一天似乎很平常,黄熙雨坐在游也卧室的沙发里,轻言细语地同他讲话,忽然间就想问他的小时候。
游也低声说:“我小时候经常被我爸带出去拍摄,在乡下,在山洞里,在人很多或者人很少的地方。”
天色渐暗,却不显寂寥。
黄熙雨震惊地望着他的脸,“你还住过山洞里?”
“对啊。”游也说,“难以想象吗?”
黄熙雨:“有一点。”
她一直以为游也是养尊处优的人,虽然他举手投足间气质符合他给她的初次印象。
游也说:“第一印象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
“你对我呢?”
“嗯?”
黄熙雨眸里泛着晶亮的光,那束光透过千丝万缕的纠缠落在游也身上,她问他:“你对我——第一印象呢?”
游也果然一副敷衍模样。
“快说。”黄熙雨催促。
游也支吾了数秒,说:“喜欢呗。”
“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你。”
“我是说——”黄熙雨来了兴致,“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不管游也的回答是什么,她都能确定,绝对不是红村写生的那天。何况他之前就告诉过自己,初次见面,绝对比她想象中还要早。
游也用手指勾了勾她的,到底是他家,他的姿态比以往更加慵懒自如,如鱼得水。
他说:“黄熙雨,我都没计较你和你前男友的事儿,你就非得剖根问底吗?”
“我又不知……”
“你不知道什么?”游也睨她一眼,“不知道我是谁?还是不知道你是谁?”
黄熙雨:“……”
原来男人吃醋,也这么蛮不讲理。
黄熙雨微微朝后撤了撤身体,眨了眨眼睛,说:“你淡定一下。”
“你心虚?”他锋利的眼睛在灯光下,透着一股不容小觑、质问的姿态。
“游也。”黄熙雨语气轻轻,极具安抚性地说,“如果是你追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答应的。”
“是么?”
“嗯。”
——“你愿意让我做第三者?”
这是什么结论?
黄熙雨一时半会儿都没能摸清他的话语。